“但他毕竟没有完全复生,也许那个复生者只是境况不佳,并没有完全死亡。”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来找阴离,难道阴离……就是复生者之一。”
“太阴将军根本没有留下复生者的名录,但在壁画最后有张图,我是根据那张图的指示找到荡鱼村的。”杨雪仕道,“我觉得这副图与太阴将军所说的内容一定休戚相关。”
昭然道:“这副图不是太阴将军画的,二千五百年前,哪里有什么荡鱼村?”
杨雪仕道:“我当然知道,但我想那人会过来接走新的复生者,多半也是复生者之一,他留下这副图说不定就是为给后来的复生者留下指路的方向。”
“可这件事不是你能处置的,你为什么要把壁画都销毁掉。”
杨雪仕道:“复生者即永生者,太阴将军也曾在壁画里说参透生之秘密,即可获得生之权力,永生与权力,我怕这些复生者即使会找到,也可能活不到一起去打开那道大门。”
昭然道:“毫无疑问,要是我找到一个复生者,也会想办法先将他杀了,抢夺他的传承,这样我不但成了复生者,而且还有可能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想一想,都有巨大的诱惑力。”
杨雪仕秀气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个川字,昭然忍不住叹气道:“我说笑的呀,难道你这人笑话跟真话分不太清吗?”
“走吧。”杨雪仕跳上船道,“即使这是个圈套,也只能冒险了。”
昭然只得也跳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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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船,向前划了一会儿,甬道逐渐窄,湖面上好似洒了一层白色的银沙,明明深藏在洞内,却犹如星湖点点,映照的满洞的银光。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轻轻吹开了白雾的深处,他们看见了一片建筑,如同龟壳一样突然出在湖面上。
建筑的中央有一只石雕的池子,一侧同样开了一个洞口,此时已能见到月亮。
池前站立着一个黑衣的男子,他背对着小船,却开口道:“你们来了。”
杨雪仕瞧了一眼昭然这才开口道:“赵族长。”
赵庸伯缓缓地转过了头来,他冷冷地道:“我知道你们会来,这艘船就是特意留给你们的。”
昭然凝眉瞧着湖里面银的沙,杨雪仕微微欠身道:“令郎之事,在下也甚感遗憾,还请节哀。”
“遗憾就不必了……”赵庸伯道。
昭然抬头道:“说得不错,我们是不必遗憾。因为害死儿子的人本来就是你自己。”
杨雪仕忍不住低声咬牙道:“快闭嘴。”
昭然接着道:“荡渔村凡是犯了丁点错误的人,都会被铲掉门上的金漆,从此他们无人结伴打渔,生老病死也得不到族里的半点接济,可是这十年来,府官却从未有治过荡渔村一个罪犯。难道说,荡渔村的人只要小惩大诫,此生便宁可忍饥挨饿,也不会再犯丁点罪行?那赵府教化的功力岂不是堪比圣人?”
他看着赵庸伯问:“其实那些罪人都经过了祠堂的审讯后,被你投到了这里,对吧?”
赵庸伯脸上依旧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因为你一直通过这些村民来养活你身后的这只水母阴离,这也是你们总是出船平安,而其他族群却屡屡遭难的缘故,因为阴离是只喜欢吸人血的水怪。而你也是这般将赵景捆缚在湖中,反复放他的血来喂养阴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却被赵景逃离了这里,但他已经是油尽灯枯,虽然逃得了生天,但还是死了。你追了出去,匆忙之下,无法掩盖他的尸迹,只能先把他推到一座枯井中,可惜没能等你找到合适的机会处理赵景的尸体,他就被人发现了……算不算天道循环。”
昭然深吸了一口气掉过头对杨雪仕道:“杨大人,所以说你要感谢我,要不然你来了这里,可能还没有跟赵族长深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