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不是想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他说着摊开杨雪仕的手掌,拿起手指轻轻缓缓地滑过杨雪仕细长的手掌心,从掌根到指间。
杨雪仕脸上显出一丝红晕:“你倒是快说,你想干吗?”
“现在我每说个词你就给我也配一个词,比如我说眼睛,你配看这样?要非常快跟上,能做到吗?”
杨雪仕淡淡道:“试试不就不知道了。”
“好,眼睛。”昭然开口道。
“见。”杨雪仕飞快地道。
“舌头。”
“品。”
“鼻子。”
“闻。”
“脑袋。”昭然拉着杨雪仕的手道。
“想。”杨雪仕立即道。
“掌心。”
杨雪仕的嘴唇一颤,打了个顿。
“掌心……”昭然重复了一遍露齿微笑道:“你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握”,而是“痒”,对吗?”
杨雪仕面色红得更厉害了,鼻尖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敢戏弄本官。”
昭然抬手道:“别生气嘛,我只是给你做个示范,举个例。人在做这些游戏的时候,是会暴露自己的想法,就好比一个心里有杀机的人去买餐具,他首先选择的多半不是碗,而是筷子,因为筷子可以联想到刺,戳这些词的东西,哪怕他当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在想杀人。”
杨雪仕好似有些明白了,道:“所以你跟赵天赐玩牌其实是想看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他用赤对美,霹雳火对没羽箭,最后丢弃了吴用,所以你想到的是他心里有杀机。”
“聪明。”
“那你觉得他对谁起了杀机?”
“这些证人一个都不可靠,是巧合,还是被买,这就不得而知了。“
杨雪仕吃了一惊:“他要杀证人,即是如此,你为什么要提示他?”
“当然是为了让他早点动手。”昭然漫不在乎地道,“喂,你要查的案子是三年前的了,他不重新杀人,我上哪找证据?你知不知道你拜托了别人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杨雪仕又气又无语,立身道:“就算是这样,就能草菅人命?若是如此,我来此还有何意义。”
昭然心想本来就是一场梦而已,何必认真,等抬头见了杨雪仕那一本正经的侧面,竟然跟九如像了个九成九,就觉得整颗心就化了,他伸手一把抱住杨雪仕的细腰哭道:“没准现在他是对我起了杀机也不一定呢!”
他刚说完这句话突然看见自己的手指开始变成透明了,不由心中一惊,恐慌莫名而来。
杨雪仕推开了他恼了句:“你自己活该!”
昭然连忙将手藏到了被子里,闭眼道:“让我睡会儿吧。”
杨雪仕见他忽冷忽热的,走到了门口却顿住了脚步又问道:“还有一个疑问,你怎么知道吴氏有个孙儿放在房里,让吉娘去抱。”
昭然半睁开眼道:“吴氏的眼角有抓痕,右侧的发丝有些紊乱,肩头有块湿了,如果她是跟人打架造成的,那抓痕不会有旧有新,头发也不会只有一边乱,显然是因为怀抱个长牙期的幼儿造成的。伤痕有新有旧,说明这个孩子多半是她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