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睁开眼睛,九如已经不在了,梁芳倒是一大早等着了院门口:“容公子,你要的人都准备好了。”
昭然往嘴里塞着御食,一边指挥旁边的小黄门:“把这些都给我包起来,不要素的,只要荤的。”
梁芳不禁望天,心想这姜府好歹也是京城里有名的殷实之家,这么姜府的外孙倒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他到底管不管用?
他想到此处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如今果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昭然吃饱喝足,拿起纸包道:“带上人走吧。”
“容公子不在这儿做验证吗?”梁芳皱眉道。
“验证什么?”
梁芳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佛母升仙的方法。”
昭然笑道:“这佛母升仙的方法倒也不急着验证,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不急,明日可就要上升仙台了?”梁芳道,虽然佛母也说了升跨仙门,乃仙缘,亦是福份,若有半分流连尘世,都可不应召。
可若不应召,岂非是自打耳光仙缘浅,福份薄,只堪做个贪图名利的俗世之人,还不如几个市井的白身?无论是国师还是贵妃娘娘都不当起这个骂名。
“梁公公,你要出得了宫,不如跟我与佛子瞧瞧热闹去。”
“佛子?”梁芳一下子回过了神。
昭然笑道:“今日佛子要亲上吉香庵砸场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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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芳换了身绸袍,打扮得颇有些像乡间的缙绅递了牌子跟着昭然出了东华门,墙外有一辆马车掀起了帘子,他果然见佛子端坐于内。
国师塔里的佛子是个超然于方外的人,只管捉妖降魔,其它世俗之事一概不理,因此比国师还要神秘几分,没想到这姜府的外少爷居然把他给请出来了。
梁芳陡然间对昭然多了那么几分信心。
东郊的吉香庵外俨然成了个朝尘的地方,阶上路旁可见的地面上都跪满了黑漆漆的人头,昭然踩着马车高声道:“各位,明日什么日子?”
“是佛母大开升仙之门的日子。”立刻有人道。
昭然抚掌道:“好,那么明日很有可能就是佛母在人间的最后一天,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没做,那就是辩经,所谓经法越辩越明,经法越明,我们才能长留一缕佛香于人间。”
有人道:“你小子算什么人,与佛母辩经?”下面的人纷纷起哄起来了。
“与佛母辩经的不是我,而是国师塔的佛子。”昭然扬手一掀车帘,九如一身白色的法袍从车里走了出来。
“佛子。”这几日国师塔被吉香庵比得消无声息,没想到佛子会在升仙台开的前一天,突然亲临吉香庵。
九如目不斜视地沿着中间的台阶朝上走,所到之处,无人不慌不迭地给他让路,昭然心里感叹,要是他来的话可就没这排场了,说不定还要招来一堆的臭瓜皮。
吉香庵的大门徐徐打开,昭然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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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音出来浅浅一躬身:“佛子。”
几日不见,她比之前又多了几分气势,好似果然得了道一般。
“法音庵主,咱们又见面了?”昭然热情地朝她扬了扬手,法音的脸上多少还是闪过了一些不自在。
昭然又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