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过忧虑,茶水喝岔了道。”
九如道:“你对国师倒是很在意。”
昭然下意识纠正地道:“我在意的是你啊!”
他这么说法一出口,又有些心虚,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怎么说,你也是我小叔,我当然在意你了,国师那是爱乌及屋。”
九如浅浅地“哦”了一字。
昭然心虚,不敢再多作逗留,连九如的脸色都不敢多瞧:“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九如也不反对:“好啊,那明天我再来。”
昭然心里……他开口问道:“明天吗,可能小姐还没找到几个。”
九如道:“明日你不想去吉香庵看看吗?”
昭然这才知道九如说得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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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茶肆,昭然觉得自己的中气有点不足,却听九如又道:“你家中可有位待嫁的女子名叫姜比俏?”
“是,我是有一位妹妹叫姜比俏。”昭然有些诧异。
九如道:“你可曾听说过她是否有婚配于谁?”
昭然略有惊悚地道:“不曾。”
九如微蹙了一下眉,然后淡淡道:“我知道了。
说完他抛下一头雾水的昭然,很干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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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如走了没多远,便听见耳边沙沙之声,他稍稍一转头,只见背后潮水一般的污泥开始蔓延上来,他转过头径直地走进了一座道观的门。
两名小道见了昭然,连忙走过来躬身行礼。
“羊晚道长可在?”九如开口问道。
“在,佛子殿上稍候。”
九如稍等了一会儿,羊晚便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道服走了进来:“佛子,我正要去找您。”
“您可是为了佛母之事而来?”
“你也听说了。”
“这可是个除掉国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羊晚道。
九如道:“他不会轻易妥协的。”
羊晚道:“国师所依仗的不过是万贵妃,我们可以送万贵妃一份大礼。”
“大礼?”
“神乐宫可以上报陛下说,天子乃天命神授,御下有高僧升仙,当亲自主持仪式,但由于天子动辄与社稷有关,因此可令太子代为主持仪式。”
九如道:“可是太子是无辜的。”
羊晚道:“即为太子,当可为黎明百姓舍身,我辈更是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九如瞧了他一眼:“你一个道士,念什么佛偈。”
羊晚双手合什道:“我心求道,僧佛也无非都是求道,何必要分得这么细。”
九如走出了神乐宫,抬头瞧了一下远处的灯火,又瞧了眼台阶下翻腾的污泥,然后拾级而下,踩着污泥往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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