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也有些发懵,不知道王增何以对他这般客气,好在王增给完了他银两便转身走了,否则他真得要怀疑王增是不是对他有所图谋,又或者是觉察出了什么。
王增的护卫也不懂,等上了马护卫才问:“小候爷何必要买这村民的东西?”
“有点像……”王增沉默了片刻才道。
像什么却没说,只是随手将那两张符抛过了一边,然后吩咐道:“通知车队,全程加速,赶上前面国师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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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在路上连绕了几个圈子,确定安然无恙之后才回了客栈,洋葱头已经醒了,见了他就指着嘴巴,然后小嘴一扁。
洋葱头没别的长处就是哭起来惊天动地,昭然吓得连忙道:“弄吃的是吧,你要吃什么,马上弄,马上弄。”
他说着指了指盆里剩下的猪蹄问:“爪子吃不吃,好东西!”
洋葱头的嘴扁得更厉害了,昭然连忙改口:“鸡,吃鸡!”
可是等昭然要了只烧鸡回来,洋葱头嗅了嗅,却还是不吃。
昭然干脆把羊肉,牛肉,猪肉统统弄了回来,洋葱头的表情却越来越不好,两颗晶莹的泪珠在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滚来滚去,眼看着就要哭上了。
“等等!”昭然伸出食指,做了个痛下决心的表情,然后将手伸进了墙角的洞里掏了掏,拎出来一只小老鼠。
看着那只在半空中“吱吱”挣扎的小老鼠,洋葱头的大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但嘴巴却闭得牢牢的,两只小手拼命地拍着装猪蹄的盆子。
昭然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出去打了盆水回来,将那只小老鼠丢进去洗。
可是那只小老鼠倒也是只明的鼠,刚在水里打了个圈,就借着水一蹬,蹿了出去,眼看能死里逃,但是下一刻,洋葱头嘴巴一动,还没等昭然看清,那只小老鼠就到了他的嘴巴里,只留下一条尾巴在外头摇来晃去。
昭然瞧着洋葱头那张粉白的脸蛋,跟圆溜溜的黑眼珠,不禁觉得一阵牙酸,复又松了口气,他到底跟容家没甚关系,他可不喜欢吃老鼠,只喜欢啃猪蹄。
好在洋葱头的胃口不大,而且吃饱就睡,昭然养着一条小蛇倒也没感到太困难,他就抽空去了趟酒馆,跟上次讲佛子鱼的小二聊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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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在酒馆吃过几次饭,为人也还算大方,小二也乐得说:“佛子原本是某个富贵人家的长子,听说他在娘胎里便是盘膝而坐,一出生即是一指朝天,一指指地,这就代表着佛祖所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昭然在心里比划了一下这个姿势,不仅奇怪地问:“这姿势怕是不好从娘胎里出来吧?”
小二说得唾沫横飞,他平日里向客人讲佛子的故事,讲多了自己先信了个真真,此刻听见昭然有所怀疑,便急道:“佛子岂可与常人所比,能人所不能,这才是佛子。”
昭然只好把后面那句佛子若天上地下唯他独尊,那他老子佛祖放哪里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小二接着道:“佛子自幼便随咱们大明高僧修行,而后皇上建立国师塔,国师第一个亲笔点的就是佛子。国师在京要护卫皇上修道,这国师塔其实一直就是佛子在坐镇。如今妖眚横行,那都是多亏了佛子镇着,咱们这才不至于被妖魔祸害了去。”
昭然心想和尚护卫皇上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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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饱喝足,丢了十来枚铜钱赏钱给小二,刚出得门就被一人拖进了巷子。
昭然看着眼前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颤声道:“姑娘,劫钱可以……劫色就不要了!”
足音“呸”了他一口:“你居然还活着,倒是大出本大人的意料之外?!”
昭然真吃惊了,嘴巴张得半圆,仍然硬着头皮问:“姑娘,我们见过?”
足音飞了他一眼,纤纤玉指戳了一下昭然的肩:“少来,我们落子峰千面科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最拿手的就是拆穿别人的真面目,你别看妆容换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