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担有挑,有老有少,有的扮少女状尽显扭捏之态,翘着兰花指,还动不动无声地噗嗤一笑。
静默的街头,像是哑戏戏台,说不出的诡异。
男护卫们已经不见踪影,射萍则被绑缚在不远处,她被五花大绑地按跪于地,旁边放着一个猪笼,一名老者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模样像似在定射萍的不贞之罪。
披头散发的射萍抬眼见到了他们,突然剧烈地挣扎扭动了起来,被缚住的嘴朝着他们“嗯嗯”地喊叫。
原来在饰演惩罚□□哑戏的人就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了昭然他们,然后一名扮演挑夫的人朝着他们就冲了过来,昭然一把推开嘉善将门关上。
几乎下一刻他们的门就被撞得左右摇晃,昭然一下子被撞得飞了出去,挑夫挥舞着扁担忽忽生风地冲了进来,王增没有丝毫犹豫,拔出佩剑一剑便刺中了那人的前胸。
那人倒地,可还不等王增松口气,只听见挑夫的喉口发出“嗬嗬”之声,竟然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攀住了王增的剑,几下就拧成了麻花。
昭然简直倒抽了口凉气,挑夫不但死而复生,而且变得更加力大无穷,王增自幼习武,也连踹了他十几脚,才将他踢飞。
“进钟塔!”王增喊道。
昭然想起方才之言不禁哑然,门外突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然后远远地他听见闻之庚的声音:“锦衣卫办差,都给我趴下!”
“谁听你这狗崽子的啊!”昭然刚心里嘲笑了一句,但随即便想起了什么连忙跳起来大声喊道:“别杀人!”
他的话音才落,便见满天的箭矢如雨纷纷坠落,昭然一边躲着箭雨,一边忍不住臭骂:“他/妈/的你这个欠/操的小相公!”
他的话音刚落,从天空飘落一人,衣衫轻拂,仿若候尘埃处生莲,于乱世中安步,有一种静到极处的淡定。
九如……昭然无语。
他急中生智,连忙拿起衣服包住自己的脑袋,捏扭地道:“我乃公主的嬷嬷,有皇恩护体,我一根小指头都比你们这等贱民尊贵,啊呸!”
演完他也顾不上谢场,连忙扭头就跟着王增的背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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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钟塔,昭然见王增背靠着钟塔坐着,这才发现他的小腿上鲜血淋漓,显然是他踢挑夫的时候被抓的。
挑夫的攻击力还是出乎了昭然的意料之外,想起外面的闻之庚不知杀了多少人,昭然不禁一阵牙疼。
“暂时上不去了。”王增脸色略微苍白地道,“即使上去了要是万一被这些怪物堵上了,那可就真得只有死路一条了。”
昭然道:“那就进李府。”
嘉善咬牙道:“你疯了吗?外面那些行尸多半是李夫人那个怪物弄出来的,你还让我们进李府,你按得是什么心?”
“那个怪物曾经当你是朋友。”昭然笑道,“啊,对了,不过你是公主,要权有权,要势有势,朋友啊什么的都不需要,什么样的感情,都不过是利益眼前的一时敷衍罢了。”
嘉善见昭然不把话说明,却句句语带双关刺激王增,但她偏偏还不能反驳,因为一反驳等于就是把昭然暗讽的话给挑明了,不禁又气又怒。
昭然拿起灯道:“你走不走随你,反正我走这条道。”
王增道:“听如娘的,进李府。”
嘉善无法,只得搀扶起王增从钟塔里穿到了李府的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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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早被烧得只剩下了些废垣残瓦,穿弄寒风呼啸而过,嘉善不自觉地拉紧了身旁的王增,昭然在旁又嘻嘻笑着开口了:“公主您无需害怕,我们都跟李夫人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