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夫看他吐得天翻地覆,捏住鼻子后退,“这是老大送你的礼物,美国佬最新研发的定位监控器,专门用来对付可疑的难民,或者怀疑跟恐怖组织有关的人士,你慢慢体会吧。”
房间里酸臭的味道实在难闻,侏儒说完就走人。
秦诺一边呕吐,一边痛得直打颤,好不容易吐完了,人也晕乎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日子,秦诺都是在呕吐和耳鸣中度过,娘娘腔几乎是时刻守在床边,怕他除了脑震荡还有颅内出血,后者要是不及时送院抢救,很可能会直接挂了。
娘娘腔自己也带着一身伤,杰克把他整个背后抽得是血肉模糊,两人成了难兄难弟,后来干脆睡一张床上相互照应。娘娘腔毕竟受的是皮肉伤,熬了一个礼拜就能结痂,只是痒得挠心挠肺,也没有什幺大碍。秦诺身上到处是打斗留下的青红紫绿,左肩关节处泛出乌黑,整张脸肿得像猪头,半夜放出去能吓死人。
他们养了十天半个月,娘娘腔已经能活蹦乱跳了,秦诺才刚刚可以下床走动。
娘娘腔不知从哪里找了一盒印有中文的药油,天天把秦诺骑在身下,像搓面团似的死命揉搓,过程虽然是痛苦的,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淤血散得很快,除了左肩其他地方只留下浅浅的印子。
“怎幺还是紫红色,该不会伤到骨头了吧。”娘娘腔边搓面团边自言自语。
“你、你轻点。”秦诺咬着牙说,过来一会,忍无可忍地骂:“死人妖,你别老是不停地扭屁股行吗!”
娘娘腔又扭了两下,“不好意思,习惯性动作。”
秦诺:“……”
秦诺早就发现了,自从他脖子被扣上狗带一样的颈圈,看守的人就撒了,随便他到处乱逛乱走,也没有人干涉,这转变来得太突然,让他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试过找来硬物撬开颈圈,把筷子牙刷和铁棍都掰断或者掰变形了,那银色的金属只留下一点点刮痕,依然死死的套在他的脖子上。他也问过娘娘腔,这到底是什幺玩意,对方说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老大花了大价钱从黑市里淘来的。
“老大可是下了血本啊,这东西比金子还贵,你就好好戴着吧。”娘娘腔如此说。
秦诺:“……”
反常即妖,秦诺同志懂得这个道理,可无法抵抗奔向自由的诱惑,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说!他趁娘娘腔不在跟前,大大咧咧地出了房门,爬下楼梯,沿着红灯区街铺一步步往前走,有帮派成员看见他了,却只是多看几眼并未搭理。
秦诺不慌不忙走到隔壁街,啊哈,顺利得自己都不敢相信了,于是拔腿狂奔。
十分之后,秦诺倒在了人行路上,表情狰狞,像是羊癫疯发作般抽搐着,只差没有口吐白沫。
二十分钟后,他灰溜溜回到红灯区,表情比死了爹妈还苦逼这破颈圈竟然会放电!妈了个逼,只要他一离开某个范围区域,每隔三十秒左右就施放电击,世上怎幺会有这种惨绝人寰丧尽天良的东西?哪个王八蛋设计出来的!
伊万夫把灰头土脸的秦诺叫住,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喂,上次你把客人打伤,赔偿金我们帮你垫了,加利息总共两万美金。”
秦诺还沉淀在打击中,哼了声,两万算个屁,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还有,为了给你个教训,明天晚上在酒吧有场表演,你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