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麻烦了,好像撞车了。”拉塞尔一边停车拉手刹,一边懊恼地说。
两个人下车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一辆两厢的小型家用轿车紧紧地挨着停在丰田吉普的车身后。那辆小家轿又是黑色的,在黑魆魆的停车场里一点儿都不显眼。拉塞尔和李光瀚从车身前方走过来,根本没看见躲在高大的丰田吉普车后面的小家轿。
拉塞尔奇怪又懊悔地说:“哎呀,我刚才停在这儿的时候并没有这辆车呀,它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大意了,应该看看倒车影像的。咦?倒车雷达怎么没有叫呢?”
拉塞尔打开手电筒弯腰查看车尾的四个雷达和摄像头,原来它们全被土路上溅起的泥巴糊住了,根本感应不到障碍物!小家轿的后杠已经被撞得瘪进去一块,车尾灯也撞碎了,玻璃洒了一地。
拉塞尔睡意全消,懊丧不已。报警吧?不妥。他怕警察一来询问李光瀚的时候出纰漏;不报警吧?也不妥。这里大门口和四周都有摄像头,怎么都能查得到,再说伊丽莎白人还在这儿呢,明天还得来的。
“要不私了算了,要是报警出保险太麻烦了,我们还是在这儿等等车主吧,我给他现金算了。”拉塞尔说到。
可是已经晚了,几个人影听到撞车的声音后朝这边跑过来,原来是几名藏族牧民。他们裹着藏袍,穿着藏靴,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的都是藏语___他们不懂汉语。
李光瀚和拉塞尔也不懂藏语,大家各说各的,叽叽喳喳没法交流。拉塞尔索性从裤兜里掏出一叠人民币,数出了一千元递给藏族牧民。牧民点了点钱数,再指着瘪进去的后杠和两个破烂的尾灯,摇了摇头。
另外一个牧民已经掏出手机拨打起来,然后说了一段藏语,就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开进医院急诊区大院,直奔停车场而来。原来这个小小的里兰县城没多大,公安局就在县医院斜对面。刚才那位牧民报了警,交警立刻就赶来了。
拉塞尔看到警车来了有点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李光瀚倒是喜忧参半,喜是因为可以打电话和家人、陈艾丽联系上,忧的是万一他们把自己当嫌疑人抓起来,那后续的工作怎么完成呢?
警车上下来两个高大魁梧的警察,看长相应该是藏族。他们用藏语向报警人询问了解了情况后,就转向拉塞尔和李光瀚用汉语说:“请出示驾照和行驶证”。
拉塞尔老老实实地掏出驾照和行驶证递给警察。警察拿着手电筒认真地对着拉塞尔的驾照翻看着。突然,警察指着拉塞尔的驾照严肃地说:“你去年有一次违章扣了3分,今年5月记分周期满了一年后,你没有到车管所那里去办理驾照的消分年检手续,可以认定为无照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