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上次电视台报道的,元宵节看花灯的时候您还点穴救醒了一位老大爷来着。后来您还上过一期养生节目。您可真牛!”警官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对呀,那节目还是我主持的呢,想起来了吗?”汪小曼跟着说到。
“是的,我想起来了,佩服!另外,汪记者、李研究员关于这个案子你们有什么线索提供吗?”年轻的警官马上回到正题。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人。暂时没什么线索。”汪小曼干脆地答到。李光瀚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根本就没想说出那个她拨打的神秘电话。
“那好吧,你们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年轻的警官说完又吩咐其他警员把地上的六个歹徒铐起来,一并带回。
李光瀚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估计再去公安分局做完笔录回家会很晚,他想给柔嘉打个电话报声平安。他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发现手机已经被打坏了。一旁的汪小曼见状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李光瀚说:“您赶快给林老师打个电话吧,免得她着急,我明天买个新手机送给您,不好意思,拖累您了。”李光瀚心想,汪小曼这么肯定这件事情是冲着她来的,说明她知道这里面的原委。
电话那头的柔嘉听到李光瀚简单的解释,惊讶之余又有点生气。不是说好和老同学徐劲风吃顿叙旧饭吗,怎么还有汪小曼在场;怎么还要单独送她回家;怎么又被人跟踪拦截打架斗殴,还闹得进公安局录口供,怎么哪儿都有这个汪小曼。柔嘉自从李光瀚回国后就跟着他担惊受怕,每天都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真怀念以前平静地生活。柔嘉催促儿子赶紧上床睡觉,自己则坐在电脑前,上网搜索最近蹦出来的许多新词,“量子传输”、“平行宇宙”、“《山海经》”、“玛雅预言、”“海底金字塔、”“赫卡特集团”、“汪小曼”。
李光瀚和汪小曼在朝阳区公安分局做完笔录出来已经很晚了。李光瀚开着玻璃都碎掉了的丰田车送汪小曼回家,汪小曼不好意思地说:“给您添了太多麻烦,我改天请您吃饭吧,我还要赔部手机给您呢。”
“没关系,送佛送到西,万一还有人打劫呢,况且这回连玻璃都没了,岂不是更危险。”李光瀚故作轻松地说到,因为他看到汪小曼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让她放松一下。
李光瀚回到家属大院门口时已经凌晨2点了。他正思考着回去怎么跟柔嘉解释,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您的功夫已经不亚于我了,可以称作大师兄了,李老师。”
“陈艾丽!”李光瀚惊喜地回头,真是陈艾丽!他没想到能在这个混乱的深夜里在北京的街头再次见到这个勇敢的师妹。“小陈,你还活着?!”
“是,我还没死呢。不过到鬼门关里走了一道。这一个月不见,您真是大变样啊!”陈艾丽站在树影里,裹着深色的长羽绒服,戴着帽子,帽子边缘滚着一圈深褐色的貂毛在风中摆动着。李光瀚走上前去紧紧握着陈艾丽的双手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唉,李老师,我看您这一晚上可真热闹啊,把我累得够呛,比我逃出来都累。”陈艾丽还不忘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