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和你一般大,也许是不如你这般天纵奇才,可是他从来不会向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说明我从小管得好。你这样糟蹋自己,别人不管,我却少不得要管管。你若真不喜欢我管你,便不要做这些让我不顺眼的事。”
何家豪道:“三哥,拖走水母,吵死了!”说着熄了烟头,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
我站在街头,看着何家豪的车消失在眼界,呼了口气,对陆放说:“他是不会听我的,陆放,你怎么不说说他?”
陆放道:“你很关心他吗?我可要吃醋了。”
我失笑:“你吃这莫名其妙的醋作什么?他总是你亲弟弟,其实,他妈妈是对不住你妈妈,可他是无辜的。”
陆放牵着我的手,上了车,司机见我们都坐好,便发动车子。
陆放道:“我自然知道他是无辜的。什么我妈妈?我妈妈不就是你妈妈吗?”
我笑道:“好吧,我们妈妈。”
陆放道:“我们妈妈和他妈妈都不幸福,但阿豪小时候也许比我更不幸。
小时我心里讨厌过他,可毕竟对这个唯一的亲兄弟很好奇,我想他也一样。
我记得十二岁时,爷爷想念我,派人到陆家接我回澳门小住,我在那第一次认识阿豪。
他才七岁,他长得很漂亮可爱却早熟得很,一张小脸上少有童真。虽然如此,我仍发现他看见我就很紧张。
当初,不论是大伯、大伯母还是lily总是对我比较亲厚,而他却很安静、敏感、小心。他一个仅仅七岁的孩子,却甚少玩乐,听说他四五岁起就勤奋好学,书不离手。
不过,在我离开澳门前,他忽然来找我,他小心地问我:“三哥的妈妈真的是我妈妈害死的吗?”
我当时自然不可能与他有多亲密,但是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他是我的弟弟,我也不忍心对他恶言相向,只淡淡地不置可否。
后来,我渐渐有些理解,孩时的他有些自卑,因为我妈妈是陆家大小姐,以陆家在香港的地位,他妈妈一个日本人在香港上流社会自然不是很受待见,他莫约也是受过不少异样眼色和闲话。
他刚去哈佛时,正值我在美国的最后一年,那一年,也许都在异国他乡,远离曾经笼罩在我们身上的上一代恩怨,又是血源至亲,我们兄弟之间的交往反而渐渐多了起来,甚至,相互欣赏。
小时我虽只见过他几面,但那时仍发觉他很不一样了,学习研究时仍专心致志,但玩乐时也很放荡不羁,在酒、赌和女人上尤其放纵。然而,我很少劝导他……”
我道:“你自然不会劝他,不一起疯就不错了。”
陆放莞尔一笑,道:“我可比他规矩多了,我不爱酗酒,没有因为赌钱与外国人动手,也……比较少找女人。”
陆放性格虽然天性骄傲,甚至自负,但是平日人前言行却是比较谨慎克制的,因为他讨厌麻烦。且他又受英国贵族式教养的影响,这很好的掩盖了他的本性,以至于他往往给人的感觉比何家豪规矩。若是不熟悉他的人或是不曾与他在工作上有过接触的人,是无法了解真正的他——自我、狂放、强势、不能对他说不,却也算是磊落。
我睨了睨他,骂道:“少你个头,空口无凭。指不定在国外什么p都享受过了,我还有法子追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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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道:“当真冤枉,我和阿豪都不喜欢白人女人的,太丑了。”
我笑道:“奶奶不是白人吗?你敢说她丑?况且,外国除了白人还有黑人、吉普赛人、拉美混血人、印第安人、菲律宾人。各国奇/yín技巧都淌过来,你恐怕是乐疯了,一天换一个花样。”
陆放邪邪笑道:“我只爱你一个女人,你夜夜陪我yín/乐,我才会疯得忘了自己是谁。那些洋鬼子妞床上功夫定是比你好,然而,无奈我不喜欢她们,便是喝下十瓶敏柔爷爷的“八珍鹿鞭神酒”,我也恐怕也没有兴致。”
“下流!”我脸涨得通红,不禁想起数日前在我家时,我们被撞破□□的场景。我忽又看看前头尽职开车的司机,心下惴惴。
“放心,他听不懂普通话。”陆放轻声在我耳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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