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钱文皱了皱眉,叹道:“漫漫,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钱文,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陆漫斜睨着他,道。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就算我们离婚了,这么多年感,也可以是朋友。这么多年来,你想想,我可有亏待过你?吃穿用度就不说了,私生活方面,除了你亲妹子,哪个女人敢跑到你面前来捣乱?除了出差,我可有超过三天不回家?”
钱文自认为考虑到了妻子的寂寞,就算有再多女人,也只有陆漫是最常受到他的“滋润”的,他对自己细致地考虑到妻子的需要和床上的表现很有自信。
陆漫忽然笑了起来,夫妻多年她如何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这男人的奇葩脑袋,委实令人想给他跪了。
“看你对这些还挺有成就感的,我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你觉得你一直没有亏待过我,那我在这里感谢你,成吗?所以,过去的,都不要提了,今天你找我干什么,说重点。”
钱文顿了顿,道:“漫漫,你闹也闹过了,我们还是复婚吧。”
钱文是个风流的性子,但是他也需要回家,现在每次回家就算是父母都在,佣人成群,他也觉得冷清。父亲说的对,男人就像小鸟,就算是能飞得再远,还是要一个家的。他有过这么多女人,但是适合当老婆的想来想去还就是陆漫。
陆漫没有别的女人那么计较那么爱慕虚荣,长得漂亮可娶进来那么多年他不用担心她红杏出墙。
陆漫翻着白眼,只听他又说:“我可以和陆浅断干净……”不是陆浅主动勾引,他本就没有碰小姨子的想法,后来陆漫要离婚,他也是被气了,用陆浅刺激刺激陆漫罢了,见不奏效,自然也不必非和陆浅保持关系不可,因为他从来就不缺女人。
钱文还欲再说,忽听背后一声娇叱:“陆漫!”
只见一个年轻美艳的时尚女子风风火火上前来。
“陆漫,你还要不要脸?离婚了,你还阴魂不散?”来人正是陆浅,她觉得近来钱文在疏远她,她十分怀疑他是不是又有新欢了,她偷偷跟踪过来,倒要看看她是谁。
没想到他私会的女人居然是陆漫。别的女人陆浅可能并不放在眼里,但是她这个姐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装,能装到大家都称赞她各种美好,就算是她比姐姐优秀多了,大家还会称赞她。
陆浅不屑地看着陆漫,道:“知道自己没本事,又人老珠黄,没人要了,所以就要不要脸的打钱文的主意?还是当过四年少奶奶,过不惯苦日子了?你只会装,装着大家都说你识大体,其实你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荡/妇!你还要不要脸?”
陆漫火大,她都避开这些奇葩了,但还是有这些事来烦她,她很忙好吧!
“你还知道人要脸吗?你能在我面前这么抬头挺胸理直气壮,我真的难以至信!我告诉你,陆浅,人若不感恩,那和畜牲没什么区别!你是我嫡亲的妹妹,我自认从小到大待你不薄,你不对我感恩没有关系,谁让我和你流着一样的血!在母亲去逝前,我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你长大,那是我对她的承诺!看在母亲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姓陆!从二十多年前,我们从孤儿变成陆家女儿开始,你就要对得起陆家的声誉,不要给养育活命之恩的陆家背上没有家教的耻辱!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陆家养出来的女儿就是个连亲姐姐的丈夫的床都敢爬的,连妓/女都不如的畜牲!你以为我会恨你们,会感到自己的失败,你以为我不甘心这所谓的失败,你们小看我了!我没那么闲!钱文从他第一次背叛我开始,我就已经对他不抱任何希望,我之所以不离婚,我是不想让陆家蒙羞,让人说陆家养的女儿当不了一个好媳妇,所以,能过日子就过吧。可是,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居然去爬他的床!我要是不尽快离婚,以你的性格,过不多久就会让你们的关系爆光,然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陆家两女争夫,陆家养了两个女儿为钱家的富贵不计姐妹之变成疯狗斗着。你以为,这样的名声很好听吗?把陆家毁了,就是我们姐妹对父母的报达吗?你连家族的荣誉和家族的传承都不懂,你连教养你长大的父母、亲姐尚能伤害,凉薄至斯,钱家甚至何任注重传承的家族会要你这样的无无义的媳妇吗?你没有脑子、没有气度、没有格局,你以为靠脱光衣服陪男人上床就能嫁入豪门吗?就能进入上流社会吗?那么,现在,你就明明白白地问一问这位豪门的钱文先生,他愿不愿娶你!爸爸妈妈那,过段时间,我会去向他们请罪,你就随便作吧,我会护住陆家的荣誉,以后你怎么样,与我们陆家无关!”
陆浅从来没有听陆漫这样骂过她,这个姐姐向来会装,她从来都是活泼善良温柔的,她讨厌她的虚伪。可是,当她这样骂时,她忽然觉得她还是虚伪一些好。她听到这些话,她很不服气,可是她更害怕。咖啡厅的人都向她投来不屑的目光,他们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光看陆漫。
陆漫那样的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女人能嫁入豪门,而她,真会像她说的,不能吗?
陆浅忽想起钱文离婚后,多次拒绝带她回钱家,她现在出入钱家还不如当初有个“陆漫亲妹妹”的身份的时候。她处心积虑去接近钱夫人,但是钱夫人总是对她露出不屑的神态。以前她去钱家,钱夫人就算是难侍候也不会对陆漫那样。
她忽然抓住钱文的衣服,说:“阿文,你会和我结婚吗?”
钱文轻哂一声,道:“陆浅,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是什么人你也早就清楚,这种事也是心甘愿的。小天后杨采儿比你高尚多了,当初跟我时坚持一分钱都不要,但我有没有闹到你姐姐面前?作为女人,你要么就像其她女人一样,知道适可而止拿钱走人,要么你能像你姐姐一样,拥有我愿意结婚的价值。”
陆浅歇斯底里地叫道:“陆漫她是装的,她比谁都恶毒!你被她骗了!”
“那你也装着骗我啊!我要的就是装,你装不了,学不像,我就不可能娶你。”
钱文整了整名贵的西装,无惧于周围人的八卦的目光,昂抬步走人。他的花边新闻太多,他早就不当回事了。陆浅想要嫁给他,真可笑。陆漫不愧是他老婆,够了解他,钱家或者他自己怎么可能娶进陆浅这样的女人?
他需要老婆,钱家需要能持家的女主人,而陆漫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女人,他是打算和她复婚的。但是,只有慢慢来了。
……
陆漫走出咖啡厅,才能从那种讨厌的人和事中挣脱,夕阳透过云层洒在她身上,她感觉暖洋洋的,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她转过头,却见一个俊美不凡的年轻男子冲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