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说什么要把自己交出去?!”他的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哀痛。
她终于抬头,仰着脸看他,凄艳的一笑:
“臣妾死,稳不住燕王,却能留住前院士兵们对皇上的忠心。”
“你不必如此!”容冕半跪下身子,两手抓住她双臂,带了些力道,疼痛自皮肉处传来,渗进心扉。
他又怒又痛,还欲再说,却被她一个倾身,红唇堵住后面的话,细细碾磨,软软的唇肉贴着他的薄唇,温热馨香。趁他愣神的当口,她伸出舌头,湿润了他干燥的唇周,然后灵活地钻入,主动热情地邀请他的舌,共舞纠缠。他口里很干,不知多久没有好好休息,没有喝过一口水。于是她的舌头卷着自己的香津,湿漉漉地钻进他的口里,像春雨唤醒万物那样,带给他无限温情。
容冕呆了一会儿,脑中的愤怒的哀伤不曾减少,却又在同时浮现出丝丝柔情,偏这柔情来得太不合时宜,外头势同水火,千钧一发,他却控制不住地被上涌的爱意淹没,越是爱浓,越是心痛,越是心痛,越是爱浓。他一手自她手臂处下滑,摸向她细软的腰肢,然后朝着自己的方向种种揽过,一面用力地吻她,舔吮那红唇,一面在手上发力,恨不能把这人儿按到自己身体里去。
即便腰部被按揉得发痛,唇上被吸得快要窒息,她水样的眸子还是眯成了弯月,他闭着眼投入吻中,看不到她哀艳凄绝,又满足欢欣的表情。
许久,两人才终于分开了些许,二人鼻贴着鼻,口中津液缠绕交融,分开时拉出腻滑的银线,羞耻又迷人。
抓住喘息的机会,她终于可以稳住呼吸,抵着他的额头小声叹道:
“容冕……”
她不避身份地直呼他名字了,可他也不在意,都这个时候了,当不当得成皇帝还不一定,谁还会在乎那些?
“你这么主动地亲我,第一次……我很高兴……这是最后一次吗?”
他摇摇头,双手环住她,牢牢地圈在怀中:
“蓉蓉。”
“嗳……再叫一次好吗?”这一声唤得她莫名激动,有想流泪的冲动。
“蓉蓉…蓉蓉…我的,我的蓉蓉。”
他没再自称朕,也不再叫她的品级,她的大名。他如世间任何一个普通的丈夫那样,唤他妻子的小名,不带身份和利益的羁绊,那样喃喃地叫她,要她怎能不激动?
“嗳!”
二人都以跪姿面对着彼此,流月闭着眼,紧紧依偎着他的胸膛,听那里头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声,感受他的温度,他的呼吸,她忽然无比地后悔。原来贪食欲望,一味求欢,却忽略这中间情感的交织,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心灵的欢愉,是多么遗憾啊!
可如今她意识到了,老天却不给她太多时间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静静感受着对方在自己身侧的感觉。
“皇上!”
屋外突然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叫喊,是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