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人动手动脚,但是门口守着的一队侍卫还是让流月真切地感受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儿。
到了午间,房门被人踹开,容冕走了进来,又是砰地一声,房门合上。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流月才出声道:“皇上……究竟发生何事?”
容冕负手站在门边,背着光,她看不起他全部的面容,却明显感受到自己正被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注视着,那其中有怀疑有愤怒……还有,悲痛?
“皇上。”
流月先一步打破沉默:“那件事……臣妾是被陷害的。”
容冕不语,仍是盯着她,流月见状,又急又委屈,上前抓住他一角急忙重复:
“我没有叫人去害王女……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容冕冷哼一声道:“不过是燕王想借你的名义,挑起两国嫌隙,给叶哲出兵之机,又因你安然无恙的回宫,便借口除妖女、清君侧的名义,带兵冲了进来……逆贼!”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为何……”她仰头看他,泫然欲泣。
“为何软禁你?且问问你父亲和大哥做了什么!”
愤怒之下,他一掌狠狠拍在桌上,硬是把那上头嵌着的云纹石面击出了裂缝。流月想起之前顾葳所说之事,心下有些歉然,低头沉吟间,只听容冕继续道:
“你可知燕王不过一介闲散皇亲,为何能调动这么多兵马?”
谈及此事,容冕愈发愤慨:
“他想朕的皇位想疯了,竟暗中勾结了叶哲王,早前就分批把叶哲的猛士掩人耳目调入京中,别人只道是两国关系改善,商路复通,异国商人多些罢了……今日一声令下,竟是禁军也阻挡不得!如今大容禁卫和燕王的叛军各占皇城东西两半,他们攻势凶猛,朕竟不知还能再守多久……”
流月一脸的难以置信:“卫戍军就驻扎在京城外的平澜关……加急开拔不过半日就可抵达,为何……”
容冕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嘲讽的笑:“那是国公爷掌管的jūn_duì,先前为了太子之事要挟朕,把主将调至边关巡视,这会儿事出突然,军中无将,那儿早乱成一锅粥了。且直通京城的道路被毁……呵,没想到,同室操戈,勾结外族,竟要发生在朕这一任皇帝的治下么……”
……
外头的喊杀声起先只能偶尔听到一些,慢慢地,嘶吼与兵刃撞击的声音越来越近,日暮时分,残阳如血,忠心护君的士兵一波又一波地往前扑,可人数持续减少,且被封锁在皇城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