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快,这短短几日里发生的事竟多得像是过了岁余,郑疏影的身子快要大好,不需要流月把灵叶喂给她,自己就能正常服下了。
“这是第七趟了吧?”郑疏影把茶盏轻轻搁在一旁,温声问道。
流月点点头,她看着面前衣着华贵却姿色平平的女人,总觉得今夜见她,与往日有些不一样。
“娘娘为何这样看我?”郑疏影笑笑。
“你今日看起来与平时不大一样。”流月也不掩饰心中所想,一面说,一面继续看她。
郑疏影起身,走到流月面前,慢慢道:“娘娘处初见妾身,还是个奄奄一息的病秧子,得此灵药,身体复原的速度快地令太医也惊奇,现在一看,和当初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比起来,自然是不同了。”
流月撇撇嘴,摇头道:“可我说的不一样,却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今夜整个人有些怪怪的。”
诺大的寝宫虽然富丽堂皇,但屏退左右,之余两个纤瘦的女子对望,一时竟有些空旷寂静的味道。
郑疏影对着流月深深行了一礼,谢过她的救命之恩,而后道:“娘娘若是无事,不如和妾身说说话吧?”
“求之不得。”郑疏影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即使她不留人,流月也会找借口留下来的。
“娘娘还在府中的时候,读过不少书吧? 妾身听说,国公宠爱娘娘,还请过师父教骑射?”
她这话来的莫名其妙,流月不解,但还是耐着性子搜索脑中关于顾蓁的回忆:“国公府不比外头,顾家的女儿也不比寻常人家的女儿。除却女红,琴棋书画,男子读的书,学的骑射,爹爹也要请师父专门教我。”
“真好。”郑疏影面上的艳羡此刻看来真真切切,一点不假。
“你呢?”问完这个,流月马上后悔了,她想起容冕告诉过她,郑疏影是他从流民堆里捡回来的,赶紧接着道,“不过因此我的闺中往事并不快乐,很累,我不喜欢。”
郑疏影察觉到她的尴尬,笑道:“无妨。想来娘娘也听宫里的人说过,臣妾无父无母,不曾读过多少书,认字是皇上教的……人说臣妾得宠,那又如何呢?贱民一个,得封国夫人,已经是顶天的荣耀了。”
莫非她不知道容冕的打算?流月狐疑着开口试探:“姐姐不该妄自菲薄。我前日听皇上的意思,是想让大皇子认您做母亲,届时,有了儿子,也有了右相扶持,我还希望得姐姐提点呢。”
郑疏影闻言,看不出喜怒,她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