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就拾了东西躲到了铁哥们家去了,幸好暑假没有几天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期盼过开学。哥们表示很神奇,我随便扯了一个“我爸觉得江澈哪哪都好总训我”的借口,他竟然接受了,还拍着我的肩表示以我的性格能忍到今天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不是我说,你爸对江澈也太好了吧,亲儿子都没这么上心。”我和他一人拿个手柄酣畅淋漓地突突着满屏的僵尸,他还有心和我闲聊,我什么也不想思考,只想跟游戏里一样突突了这操蛋的世界,“不过还好江澈是个男的,这要是个女的这样都成你小妈了吧。”“别他妈胡说。”我真是一点都不想搭理他,男的也不影响他成我小妈,他要知道我跟这“小妈”也有一腿,还是父亲默认甚至一手促成的,估计得把手柄吃下去。“诶,要不然养着给你当媳妇也行啊诶诶诶你往哪打!行不行啊!”我干脆把手柄一扔,躺了下去,太行了,我求之不得,但江澈不行。
我把父亲能找到我的所有通讯方式都拉黑了,但江澈的没有。但在两天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之后我也拉黑了,这样至少可以安慰自己是我不到,让他们都见鬼去吧,我个大好直男不陪他们这群变态玩了。
宿舍开门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地搬了回去,继续我潇洒的校园生活,除了我既怂又大胆地翘掉了父亲所有的课。父亲挂人特别任性,根本不存在对我网开一面,我上他的选修课也是低空飞过,回去还被他臭骂了一顿,当时江澈嘲讽我了吗?我突然意识到,直到我和他做过之后他才会骂我、嘲讽我,为数不多的每一个表情都那么深刻,好想他,好想他,也许我应该徐徐图之,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没准也可以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他皱着眉头说“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的样子总会把我打醒,可我越回忆就越奢望,也越胆怯,甚至连可能遇到江澈的课都翘掉了。连哥们都打电话来骂我神经病,我就想做一只鸵鸟给自己藏起来。
我例行翘掉了父亲早上第一节课,宿舍其他几个没有这么大胆子,所以昨天通宵打本的我准备睡个天昏地暗,门口却有个神经病一直在敲门。我原本以为他敲一会发现没人应就会走,没想到这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保持着节奏持续不断敲了快10分钟。我实在睡不下去,带着一肚子起床气准备臭骂他一顿,开门却发现竟然是江澈!
他衣冠楚楚,就是那副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的英冰山男神样,我牙没刷脸没洗大裤衩鸡窝头还带着一脸熬夜的黑眼圈,只庆幸昨天自己洗了澡。他压根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直接走进来,说:“咱们聊聊。”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反而是他关了门,赶着我去洗漱,直到我坐在桌子前吃他带来的早餐才稍微回神。我机械地嚼着,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
“我和老师的关系是不会变的,主要是你怎么想。你这样老师很不好受”他怎么能说出来这么伤人的话?“我还不好受呢!我怎么想!你们他妈把我当备胎我还能怎么想!”
面对我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