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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桃桃昏昏欲睡的眸子徒然睁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世间的第一个魔，竟然会是因为白九黎的缘故而生。

“你这是后悔了吗？”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的软肉，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白九黎那略微有些空洞的双眸。

后悔吗？

白九黎回过神，扯出了抹苦笑。

这世间万物都有定数，虽然现在的他已经能够理解当年那个已经记不清名字的魔尊，但是他是不会后悔的。

因为若是没有当年的事情，这生命的衍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说不定他连桃桃都无法遇上。

所以他不仅不会后悔，反而心底还有了丝丝的庆幸。

“没有，若不是因为有魔族的出现，只怕我也是受不住这几十万年的清冷的。”

“魔族的出现之于你来说只有杀戮。”欧桃桃轻轻抚摸着白九黎完美的犹刀刻的面颊，如水的杏眸中布满了深深的疼惜，“这么漫长的岁月之于你应该不是另人称羡的永生，而是折磨吧？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的。”

“嗯，都过去了。”白九黎将欧桃桃揽进了自己的臂弯之中，温热的唇轻轻在她的额前磨擦着。

若是自己这几十万年的孤寂，只是为了等待此刻的幸福，那一切他都是能够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