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和夏染拖着行李箱出了餐厅,临走时陈涛那惊讶的眼神让余笙有些小得意。
趁着夏染没注意陈涛拉住了余笙:“睡一晚上关系这么好了?昨天都没走一块儿的。”
睡一晚上?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那叫住一晚上,羡慕啊,没见过和上司关系混这么好的吧。”余笙表情有点瑟。
“啧,我跟我房间那老头就不行,晚上非要抗日神剧而且越看越神,声儿也开的大我躲被窝儿里塞着耳机看会动漫都能听到,正看得开心呢,‘八格牙路’手撕鬼子的声音就来了,”陈涛一脸忧伤地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啧,这日子没法过了。”
余笙转头看了一眼夏染,快走远了,于是赶紧往前走了两步,还转头说道:“你就跟他说换一个看呗,一堆假鬼子,满口中文说的比我还溜,除了‘嗨’和‘八格牙路’就吐不出别的词儿了,看着能把人难受死。”
“是,”陈涛使劲点头,“问题是那老头没你这么高的觉悟啊。”
“是吧?”余笙回头看了看,“我告诉你为什么。”
“为什么?”
“本能!”
陈涛作势要把嘴里包子吐余笙脸上,于是她赶紧跑了,在夏染后面一溜儿小碎步,放了行李上了车。
路上余笙还是靠在椅背上听相声,她坐在靠过道那边,也看不见窗外,自己这位置跟领导窝似的,四周都是经理级别往上走,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聊天的。
窝了一路,到地方的时候,余笙伸了一个懒腰,脚尖都踮起来了,舒服了不少。
要上山的人挺多,排队的人跟山路十八弯似的排成了一堆,看着都觉得挺累人的,都这个季节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哪儿那么好的兴致到山上去溜达,不怕被冻成石雕吗。
也不知道是这两天突然降温了还是东川村这个位置的天气就是这么冷,站在外面排队的时候余笙就冷的只想转身回酒店去,回车上也行。
这会儿才八点多,这地方一早一晚的温度又能把人冷死。
余笙把特地准备好的红色毛线帽戴在脑袋上,为了显示出自己的队伍类别还特地把渔夫帽顶在毛线帽上边儿,背着包,把拉链往上拉到了顶,俩手揣兜儿里,还围了一个围脖遮住了半张脸,这会儿一边排队一边抽抽,跟得了羊角风似的。
“你抖什么?”夏染和她一块儿下的车,这会儿排队也在她旁边,看她抽了半天,那渔夫帽一直在上面抖,就是没掉下来,看得难受死了。
“抖着….暖和….”余笙一边抖一边说,声音都跟着颤。
“你很冷啊?”夏染觉得一般20出头的小孩儿都不怕冷呢,她见过很多女生越冷穿得越少,冬天穿丝袜的也不是没见过,像余笙这样,恨不得套件军大衣再抱个暖炉的。
真头一回见。
“你不….冷…啊….”余笙瞄了一眼夏染,对方穿了一件黄色的运动棉服,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是一双运动鞋,一看就是准备好了来登山的。
余笙看着就觉得冷,皱眉道:“你这穿的不少吗,别冻成老寒腿儿了。”
“还行,不冷,”倒是你,“现在就冷成这样,待会儿上山怎么办?”
余笙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山上很冷啊?”
作为一个基本不怎么爱出去旅游的宅女,对于山下和山上的温差并没有什么概念,一听这话就有点儿忐忑了。
“山上比山下冷多了,现在又是一大早,温度更低了。”
“不是吧,”余笙觉得寒意都从心里升起来了,一下子脸都白了,“我可是把我全部的装备都穿上了,再冷我穿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