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站了起来，此人身高六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凌小言，大声问道。

话音一落，他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你脸蛋还可以，难道你是”

一人的话音意味深长，口气猥琐至极，虽然他下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谁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凌小言的左手，攥得紧紧的，萧让可以听到一阵咯咯作响，她的嘴唇，也已经咬破，凌家五小姐，何曾被人如此当面羞辱过？

“哎”

萧让长长叹一口气，看着凌小言，“你就不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吗？”

凌小言登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萧让，她不是不想说，更不是不想做，她根本不知如何去说，如何去做。

嘲笑声还在继续，声声入耳，如一柄柄利剑，直插凌小言心脏。

这个时候，凌小言无比的希望有人可以站出来，替自己说上哪怕一句公道话，然而没有，就连她当做救命稻草的萧让，也始终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出面的意思。

“萧让，求求你，告诉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凌小言单手扯住萧让的衣袖，摇个不停。

“算了，她说得对，要一步步来，我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萧让本打算一直袖手旁观下去，好让凌小言尽快成长，但凌小言的惨状他却是再也看不下了。

“好，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先大喊一声，‘教习来了’。”

萧让伸头过去，在凌小言耳旁低声说道。

“啊？”

凌小言当时就愣住了，这是在干什么？

“让你喊你就喊，哪那么多废话。”

萧让眼一瞪，呵斥起来。

“这，这样不太好吧？”

凌小言还在犹豫，她也不明白，明明人们都在攻击她，她不反击，把教习扯进来干嘛。

“你还想不想我帮你出主意？想的话就喊。”

萧让催促道。

凌小言抬头看看周围那些学员，深吸一口气，张张嘴，没发出声音，她又闭上眼睛，方才扯着嗓子大叫道，“教习来了！！”

整个学堂登时安静下来，掉针可闻，纷纷往门口看去，但却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小瘸子，你敢耍老子？”

那个身高六尺的青年大怒，回头，一脸杀气的看着凌小言。

“怎么办？”

凌小言焦急的看向萧让，此时此刻，萧让已经完全成了她的主心骨。

“照着这个念。”

萧让将一本厚厚的线装簿递给凌小言。

凌小言翻开第一页，发现只有一个“草”字，她疑惑的看着萧让，“这什么呀？”

“我怕字小了你看不清，就写得大了一点，你翻一页念一个字就是。”

萧让笑道，那笑猥琐至极，可惜正在紧张的凌小言没有看到。

“草”

凌小言依言，念出了这个草字，她又翻开第二页，那是一个泥字，她心里更加奇怪，但却还是念了出来。

“草、泥、马、勒、阁、比、牢、酿、救、石、在、耍、你！”

十二个慷锵有力的大字，就这么被凌小言吐在了学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