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光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最近总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包艳艳的出现,我们会是怎样。”
会怎样?没有包艳艳,还会有李艳艳,林艳艳,总而言之段春光只想着往上爬,是不会顾忌初夏的感受的。
“大概会顺理成章结婚,你的直播事业顺风顺水,过上幸福的生活。”初夏冷然道:“你觉得是这样吗?”
段春光似有些恍惚。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包艳艳,你也不会和我结婚,说白了,你不是为了包艳艳而背叛的我,你是想要把我甩掉才去找的包艳艳。”初夏毫不留情,“因为你觉得我挡了你的财路。”
段春光眉头一动,哑口无言。
初夏递了一张名片:“既然以后就是工作关系,有事情就先和公司联系,不要直接找我了。”
段春光接过,名片上的名字十分熟悉,以前的成老板,如今的成经理。
这还真是讽刺。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段春光离开后,初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直觉段春光不只是为了陆晓辞的事情而来的。
然而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路漫漫和阿拉丁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见初夏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响。
“你们去哪儿了?”初夏抬眸,最近几天这两人晚上总是不在。
路漫漫的心情也不美丽:“我们去阿拉丁酒吧了。”
初夏眯起眼睛,他们不说,她都快忘了自己第一次遇见路漫漫,就是在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的阿拉丁酒吧。
“你们不是说,阿拉丁酒吧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寻找目标人吗?”
路漫漫锤着腿,眨眨眼睛。
初夏一愣:“什么意思啊,我的计划不是还有好几个月才到期吗,你们这么快就要找下家了?”
阿拉丁:“我们听命于组织,下个目标人已经出现,我们就必须营业。”
“这个目标人不是随机的啊。”初夏来了兴趣,“我不是因为幸运才被选中的吗?”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啦。”路漫漫小声说:“你就不要问了。”
好奇心害死猫,他们越这样,初夏就越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可惜路漫漫第一次嘴风紧得撬都撬不开,只是无辜又怜悯地看向初夏,一副你不要逼了我是不会说的样子。
“小夏夏,别生气嘛,明天给你多砸点钱。”路漫漫好言相劝。
初夏哼了一声:“最好是。”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房间的段春光听到这里,眉头拧得化不开。
砸钱?组织,计划?这都是什么意思?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按门铃,段春光戴着耳机开了门,施宇打了声招呼:“你去找过她了?”
“嗯,在她房间里放了个窃听器。”段春光坐下,耳机里,初夏正在说tat收到的合作邀约,施宇摘下一侧耳机,也跟着听了一会。
施宇:“他们也高兴得太早了。”
初夏又说起城南一块地要兴建电竞馆,她准备去投标,施宇听得入神:“这个初夏还真是有用不完的钱啊。”
段春光直觉不该让施宇继续听,便收回了耳机:“据说她继承了好大一笔钱。”
“一个欧洲的没落贵族,能有多少钱给她继承啊?据说她买下tat就用了四千多万,胡海集团的秦焉都自愧不如的程度,真是奇怪了。”
段春光被他这么一说,也起了疑心,然而这不是重点。
“总而言之,我们先看看tat的其他人知不知道陆晓辞有证据,如果不知道,我有办法阻止陆晓辞公开视频。”段春光嘱咐施宇:“至于你,好好打比赛,要赢。”
“知道了。”施宇坐了一会,神色匆匆地走了。
这一夜,段春光便一直偷听着初夏房间里的对话,可惜他们再没有说过关于那个计划的事情。
段春光不敢遗漏任何细节,就连睡觉都是戴着耳机的。
第二天清晨,他被耳机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初夏的房间里传来不断的噪音,就像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段春光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了吗?然而他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砰砰砰——
声音持续了很久。
他听见初夏说:“阿拉丁,说好了出门在外低调点的呢!”
阿拉丁:“是路漫漫昨天说多砸点的,大概会有几百万。”
初夏:“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路漫漫:“哎呀,你不是把这层和楼下都包了吗,没有人会知道的。”
段春光脑子木木的,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这奇怪的梦,奇怪的对话,根本经不起推敲。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初夏终于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