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泊确实喝酒了,是在陆晓辞的船屋,不是特意喝的,只是那地方除了酒就是酒,他只是想要解渴而已。
“按照我的性格,除非亲眼所见,恐怕很难从对陆晓聪的愧疚中走出来,这原本是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是你让这一切都实现了,是你拯救了我,懂么?”
初夏以为自己听懂了:“所以,你是在报恩?”
“起初我也以为这种感觉是报恩,但是后来我发现不是,我不但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我还想把自己给你。”
苏东泊这番话——
“你喝多了……”初夏轻声说,“还有这份合同,我不能接受。”
“如果你要tat,这就是我能给予的,我曾属于过战队,属于过支持者,属于过国家,我现在只想属于你。”
“你这什么毛病,能不能好好说话。”
“都是心里话。”
初夏的心跳很乱,苏东泊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不懂,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可是自从和段春光分开后,初夏就没有再去开展一段感情的想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就是她的心理活动。
钱比男人可靠多了。
可是现在,她要挣的钱为什么和男人捆绑销售了啊!
正在犹豫的时候,桌上的手机亮了,有电话打了进来。
苏东泊侧身看了眼,一顿。
是秦焉。
虽然这是一个极糟糕的时机,但是秦焉这电话确实救了初夏。
她立即接听,然后走到一旁:“喂?”
“初夏。”秦焉把她名字叫得非常顺口。
苏东泊眼神都锋利了,他显然听到了。
都怪这房间太安静了!
初夏压低声音:“找我有事?”
“我刚接到医院电话,陆晓辞因为饮酒过度送进了医院,你应该去看一下。”
初夏愣了几秒,立即说:“我马上去。”
“需要我派车吗?“
初夏看了眼苏东泊,还是算了吧:“我们自己去。”
秦焉轻笑:“你就那么怕他么。”
初夏:???
“我在酒店有眼线。”秦焉很诚实,“苏东泊也知道。”
初夏脑袋转不过来,秦焉调侃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几天他天天带你出去,不就是为了做给我看的吗。”
秦焉那边有人说了什么,初夏听到几个关于酗酒的词语。
“你在医院?”
“嗯,你们赶紧过来吧,我等你。”
等?有什么好等的,您这大忙人还是回你的七层豪宅休息吧?
真是不嫌事大。
初夏打完这通电话,苏东泊周身已经郁结了一层冰霜。
“陆晓辞因饮酒过度被送进医院了。”
苏东泊眉头一皱,起身。
“我叫车。”
皇家马斯登医院坐落在海德公园以南三公里处,秦焉知道他们要来,提前安排了人接应。
不过一会未见,他又换了一套衣服,西装轮廓的双排扣大衣被他穿得一丝不苟。
苏东泊和秦焉打了招呼,不露声色。
陆晓辞被诊断为酒精中毒。
“他是在超市倒下的,店员叫了救护车,因为他随身没有携带任何证件,只有一张我的名片,所以医院便联系了我。”
病房门外,秦焉大致说了事情经过:“一会他醒来后,将要接受心理医生的评估。”
初夏:“评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