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吓得一个挺身滚下床,把门反锁。
“我,我做锻炼呢!”
“这一天天的,好好个女孩,上蹿下跳的,跟养个猴儿似的。”
初夏用被子蒙住头。这一捆捆的钞票砸下来着实有点疼,如果不幸划在皮肤上,生生刮出一道印子,她可不想被钱砸出个疤来。
过了一会,终于消停了,初夏把一地的钱扒拉进床底,简单洗漱了下,就准备出门了。
林引在厨房门口看女儿神色匆匆,嘱咐道:“做什么这么着急?吃了早饭再走。”
“你们先吃,我有急事。”
初大恒叹了口气:“你那个工作就这点不好,没白天没黑夜的,回头我得说说小段,你到底是女朋友还是打工的……”
林引用包子堵住初大恒的嘴:“你就少说两句吧……”
初夏一口气跑到阿拉丁酒吧在的地方,左看看,右看看,连个酒吧的影子都没有。
此时正是盛夏,蝉鸣声不绝于耳,初夏却愣是觉得脚底板升起一股凉意。
一个酒吧,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转念一想,这附近怎么会有酒吧呢?
四方街都是90十年代初的老房子,属于城中村的棚户区,这里开酒吧?小酒馆还差不多。
初夏打开手机搜索了一遍,附近五公里都没有一个叫阿拉丁酒吧的地方。
初夏愣在原地,这也太玄乎了,再联想到床底还藏着那么多钱,这飞来的一笔横财,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正在那发怵呢,不远处有人在说话,初夏耳尖,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循声而去,只见街角的早餐摊前,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正在那里争辩不休,正是阿拉丁和路漫漫。
穿着萝莉裙的路漫漫在街坊邻居里真是鹤立鸡群,她手里端着一碗东西,振振有词:“豆花就应该吃甜的,甜豆花你听过吗?”
阿拉丁皱眉:“甜豆花,咸豆腐脑,是两种东西。”
“我知道不一样,但是现在我想吃甜的,我让老板给我加点糖,怎么不行了。”
“口感不一样,这是豆腐脑。”
阿拉丁丰神俊朗的外表太显眼了,这附近都是街坊,冷不丁出现这么个人物,一群大爷大妈小眼神都盯着呢。
初夏赶紧走过去,路漫漫看到她后开心地扑了过来:“小夏夏,一早就找我们,这么亲热哦。”
街坊们看到初夏,便问:“初夏啊,这是你朋友?”
“算是……吧。”初夏无力解释,把两人拉到一旁,“你们怎么在这里?阿拉丁酒吧呢?为什么不见了?”
路漫漫如愿从摊主手里接过一碗白花花的豆腐脑还有一勺糖,她搅了几下才说:“阿拉丁酒吧只对有缘人开放,你以为谁都能看见它吗?”
“可是它昨天明明就在这里……”初夏指向她记忆中阿拉丁酒吧所在的位置,想要控诉酒吧凭空消失,谁知道一抬头就愣住了,阿拉丁酒吧竟然又出现了,可是还有什么不太对劲,路过的行人在酒吧之间穿过,竟然毫无障碍。
初夏揉揉眼睛,青天白日的,这是产生幻觉了吗。
“这酒吧一直都在,只是大家看不见罢了。”阿拉丁端正坐着,“初夏小姐,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你们,我……”初夏还在盯着路对面的阿拉丁酒吧,一时话都说不清了。
阿拉丁似懂非懂地说:“难道是今天的钱不够多,那我再砸一些吧。”
“不不不!”初夏瞬间回神,凭空掉钱这种事,她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给大家表演:“我是想问,我每一天都会被砸醒吗?”
路漫漫吸了口豆腐脑:“是哦,会持续一整年,你不要大惊小怪的,我们438行动组是无所不能的。”
既然无所不能——
“就不能用别的方式给我钱吗?”初夏哭诉:“这也太不智能了!昨天你让我许愿的时候,我只是在表述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而已啊。”
路漫漫摊手,看向阿拉丁。
“你就知足吧,这还是修复过的系统,要知道你当初说的是被砸死,现在你还活着,就说明我们的优化是大大的有效。“
“可是我住家里,天天早上砰砰砰的,我要怎么解释?”
“就说发了一笔横财嘛,中彩票,傍大款,或者继承了一笔遗产,还有什么来着?对,你可以说你照顾了一个身患重病的富豪,临死前他把钱都给你了……”
路漫漫越说越离谱,阿拉丁听不下去了,蹦出三个字:“买房子。”
初夏一愣。
路漫漫恍然大悟:“对啊!小夏夏,你这么有钱,买套房子自己出去住不就好了吗!”
初夏一想,这是个办法。
路漫漫已经拿起手机查了起来,不一会,她就把地点定了下来。
“就买在这里吧!我喜欢这里!”
初夏一看,碧水湾。
等一下,这跟路漫漫有什么关系?
“我买房子为什么要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