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九灵如意的女儿。”花流月重复了一遍，眼底带着化不开的沉痛。

慕蔷薇也同样震惊，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张晋多和花流月岂不是……

“当年，娘亲生下我，负心。”花流月刚说道“负心”停了下来，看着沈夫人很不好的脸色，变了调“张丞相就去京城了，后来直到娘亲死了，他也没有回来过，甚至妻妾成群。”

沈夫人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当年的事，提起来她就觉得心绞痛“你父亲并没有抛弃你们母女，而是派人一直在找，却是得知你们搬家，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对上花流月惊愕的眼神，眼神复杂的道：“他妻妾成群不是他愿意，而是迫不得已，相对于那些女子，如意是幸福的。”

花流月不可置信的站起来“不可能，我们从未搬家，怎么可能找不到？”

沈夫人摇了摇头“的确没有找到。”说到这里眼神凌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冰冷，难道是范浅年？

当年，适龄东市女子范浅年喜欢张丞相的事，可是京城周知的。范浅年这个女人，待人都好，但是一遇到张丞相的事，就像失去了理智，杀人放火，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花流月忽然苦笑着“娘亲还真是傻，为何不要找他呢。”

她这话让慕蔷薇想到了貌似有人说过一句：山不过来我过去。也许当年如意去找张丞相就不是这番光景了呢。

“你母亲什么时候走的？我们以前竟然不知你是。”说到这里，沈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按理说，花流月的身份真的很尴尬。

“就是六七年前，母亲死了，让我来找他，遇到了辰，就是这样。”花流月如实的回答，放下了冰块，脸已经消肿了大半“娘，你会嫌弃我没名没实的身份吗？”

沈夫人摸了摸她被打的脸，笑得温柔“不会。”

“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张丞相。”花流月跪下请求道，沈夫人皱着眉头，终是点了点头。

书房里，于成穹拍了一把沈老爷的肩膀“老沈，就剩下我们两个老家伙了。”

沈老爷回了他一下“唉，老张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高中了，能让如意过好日子，却是没能成，好不容易有了官，哼哼，落了一个孤家寡人去赴死的下场。”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好半天于成穹才说：“也许死就是对老张的解脱，这么多年他过的也是不容易。”

别人也许认为张丞相官路顺畅，可是当年的一段婚姻，却是毁了他，那时候林意还不是丞相夫人。

范浅年为了追求张丞相，用尽了方法，连烟花场所用的药都用上了，最后用了邪术，张丞相也是从那里便是病了。

范浅年死了以后，丞相府当时为了医治他的病，不顾他的反对又塞给他一堆女人，而林意就在其中。

对于林意，张丞相是不同的，他总是当年见林意，感觉她能看透他的悲伤，所以选了他当丞相夫人，可是他常常不理内宅，林意毕竟也是个女人，内宅的争斗和相公的冷落，便是惹了一身病。

林意死了以后，张丞相看着天空也觉得灰灰的，忽然做了决定把张晋多送给于成穹，想不多多年以后，却变成了保护。

“外公，薇薇娘亲和我娘亲同时嫁人，怎么薇薇比我还小四岁。”荆凌问药道子。

药道子此刻吐出葡萄皮，想了想，都觉得血蛇族变态，正常一个女人生孩子需要十个月，多的也是十二个月，而血蛇族却是需要三年。把一个孩子养在肚子里三年，药道子想到当年雪儿，微微瞅了瞅嘴角，仿佛看到了雪儿冲着他笑。

“师父，那三年后是不是我一次就可以生好几个宝宝，就跟小母猪生猪宝宝一样。”雪儿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慕将军给她掖被子，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