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自己两辈子都没经历过情事,所以才会有些无措。
明白了自己的心,摸着胸口确认了余有台在她的心中远不如男儿身重要,她就彻底不再迷茫。
次日一早动身启程,因着是到金符回京,亲王的排场需要做足,所以曲清言一早就起身去了王府。
这次回京还不知要在京中呆多久,她将千山大安以及王嬷嬷全部带在身边,就是郑大之前开的方子都抓了几服药带着,以防万一。
亲王出行,身为皇室中人卤簿仪仗很有排场,金交椅一把、间抹金盆罐一副、金香炉一个、抹金银香合一个、斑剑一对、仪刀四对……
有前来宣旨的太监在,余有台一路上都规规矩矩的在自己的车上。
就是曲清言有事也只是隔着帘子在车外禀告,他们这般就让外人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出格逾越的地方。
摆着排场进京路上花用的时间就不算少,待到一行人进了通州,已是大半个月之后。
曲清言在路上就到消息,朱瑾睿已经先一步进了京城。
朱瑾睿手中握着实权,又常年在边城,就算是亲王出身也极少使用排场。
要不是姜晋昌的身子骨弱了些,禁不得太大的颠簸,他怕是早就到了京城。
“王爷明日一早前来接您进京的人马就会到通州。”
曲清言这一路上并不轻松,长吏就是一个大管家,各项事宜都要她来从中调协,她就是在马车中都要去处理岳阳城中送来的文书。
余有台自出行那日起就一直穿着亲王袍服,明日进京后要直接入宫面圣,更是要换上亲王的保和冠服。
又宫人在房中侍奉,余有台只冷淡的应了声就摆手示意她退下。
曲清言出行前就已经想明了他们之间应有的关系,到了这时自然再是不会将他又变得疏离反应看在眼里。
反正这位广王殿下自从封了亲王就再没正常过。
从通州进京城,因着依仗在速度并不快,赶在晌午时分卤簿进城,余有台直接进宫去见景帝,曲清言就要带着人手到景帝之前赐下的宅子去布置。
这宅子虽是赐了余有台,可府门上并未挂起广王府的匾额。
曲清言隐隐能明白景帝的用意,藩王就应该呆在封地,京中赐你宅子只是殊荣代表着对你的看重,但该如何做就需要自己心里有数。
出行前她就知在京城的这段时日余有台都要住在此处,所以也带了一二人手过来。
宅子中一早命人整理过,虽没有朱瑾睿那里大气壮阔,但在京城这般寸土寸金的地方,在离着紫禁城极近的位置有这样一套宅子已是格外不易。
毕竟朱瑾睿自出生那日起就是亲王,而余有台寻回身份不过一年。
府中已经布置妥当,依着亲王宅邸应有的定例礼部和工部都已是派了人前来整理过。
将人手安顿好,曲清言派了千山回曲府递了消息后就在宅子中等着余有台回来。
她身为长吏总归要守在这里,等着他回来一一回禀后才能回到自己的家。
只不知是景帝有意要留住余有台,还是他不愿出宫,临近傍晚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