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将平民二字咬的用力,让余有台脸色微微发白。
“你先报备就是,过了年我自会告知你人选。”
“是,属下明白。”
议亲议亲,这二字盘桓在曲清言的心里竟是让她微微有些不适。
“今日府中事项极多,属下先行告退。”
“好,你去吧。”
这一次余有台再是没有出声挽留,曲清言只急急的冲出门去了。
忙活了一整日,直到临近午夜,全府上下都需守岁,而初一一早就要行祭祀大礼,曲清言也来不及回自己的府去,就准备在自己的公房中小憩。
“曲大人,殿下传您到他院中一道守岁。”
余管家适时的又出现在她的房前,面上带笑的小心看着她。
曲清言一直不知应该如何拒绝余管家,每每看着他憨厚的脸就会是让她想到当初在山东的日子。
那是余有台公事繁重很少会在府中,一直小心伺候着她的就是这从没小看过她的余管家。
曲清言心下叹气,总觉这余有台将余管家寻了回来就是为了拿捏她。
虽然这般想法没有任何依据,而今日一整日中除了她刚入府时余有台传了她一次,之后就与从前再无区别。
“走吧。”
无法拒绝余管家,而今日本就要守岁,府中人手极多,曲清言倒是也不担心他会在对她做些什么。
正堂中已是摆好棋盘,曲清言不在余有台就自己同自己对弈。
见她进门也不过是同在西北时那般扫了她一眼就开始整理棋盘。
“坐吧。”
自他被封了广王,曲清言就很有分寸的极少在他面前坐下,只他此时的神色让曲清言太过熟悉,熟悉到让她下意识的就去了斗篷坐了下来。
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棋盒被递在她身前,她淡然的接过捻起一枚棋子。
“不若讨点头如何?”
棋子刚落曲清言就听着耳边传来这一句,她手下一动,棋子瞬间就偏离了之前的位置。
余有台似是丝毫不避讳的擦着她的指尖,帮她将棋子又挪了回去。
“王爷说笑了,属下棋艺实在无法同王爷相提并论。”
“可以换子。”
说话间两人已是落下几子,只曲清言挣扎了几句就发现余有台的口才竟然在她之上。
她居然说不过……
子时过半,棋下三局,曲清言毫无例外的全都输了,她将棋子往桌上一丢很是光棍的问着:“王爷想要什么头?”
余有台扯出一抹淡笑,视线向着她身上的某处落去。
“正旦祭祀,清言以为我向祖先求些什么比较好?”
她的视线让曲清言的脸下意识的又烧了起来,就知道这个臭流氓这一整日都是装出来的!
“属下不知。”
“当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