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回去。
翻来覆去都是他们在演,他自己开不开心她不知道,但凭什么一会要她陪演一会又要她做观众?
“这都早已是往事,你就非要抓着不放?”
曲文海通身的气势不减,他身为祖父是长辈,还不是想要她如何,她就要如何。
曲清言放下书册,笑的凉薄:“祖父是想提近前发生的事?说一说孙儿为何要离京?”
这……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今日为何不肯去顾府?”
“身子不适。”
“你别忘了自己的姓氏,一笔写不出两个曲字,我若是面上无光你又会好到哪里?”
曲文海一撩衣袍坐在她对面,正想着是要直接砸银票还是走亲情,就听着曲清言摊着手说的格外无奈。
“祖父面上有光时,孙儿的日子有好到了哪里?
“祖父可知西北一个小小的县衙中的典簿都能看不起我,董昊诚董大人一到寿阳县就想直接拿我做筏子,只因为我是个庶出,入不了曲大人的眼。
“祖父刚刚说的对,确实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曲字,可那需要我是男儿身,既然做男子如此辛苦,不若孙儿明日就到午门外跪求陛下赎罪,孙儿做回女儿身可好?”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这算什么?
赤裸裸的威胁吗?
曲文海吹胡子瞪眼,很想嘴硬的来上一句:有种你就去啊!
曲清言像是全然不觉自己刚刚有多么大逆不道一般,突然又扬声说着:“祖父可是觉得我不敢?”
她敢吗?
她当然敢。
向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曲清言这几点倒是都要占全了。
他向来是觉得曲清言就如同喂不熟的白眼狼,所以才不愿将自己的资源和能力用在她的身上,怕是有一日养虎为患,整个曲家都毁在她的手上。
结果现在就如同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心生一般,直直的推着事情一点点的朝着他最怕的一面奔去。
他静坐在那里,心头的怒火褪去突然就变得格外平静。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有些难住曲清言了,她还真没想过要从曲文海身上得到什么。
“祖父以为我想要什么?”
曲文海阴沉着脸,白绢内烛火飘摇,打在扯着两人的身影在一旁的地板上来回晃动。
曲清言的反问也是让曲文海微微一滞,他竟是也从没去想过依着曲清言的性子到底会想要些什么。
她身为女子的秘密若不是被他一再的差别对待逼得狠了,她怕是也不会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