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私账,再加上各府衙近五年的私账,只要账目整理清晰,就能将此事坐实。
只坐实之后呢,这可是整个大省,所有的府县都有问题,难不成要将这些官员全部切了脑袋不成?
董昊诚只看冰块般的朱瑾睿这般热情的全力支援,心中还有什么不懂的。
“老师,近来倒春寒,天气反倒比冬日里更冷几分,我已是让王嬷嬷备了烧酒,晚上一起用膳可好?”
曲清言这话绝对没有旁的想法,她不过是觉得既然是自己的酒品出了问题,让这位老师一直躲着她,那她就应该在酒桌上重新证明自己。
她挡在余有台回厢房的路上,坚决不给他再继续躲闪的机会。
可余有台现在听到酒这个字就觉无比可怕,哪里还敢同她再一道饮酒。
“这几日翻查账册有些劳累,老师今日想早些歇息。”
“老师是在躲着学生?”
她这话问的余有台稍有些狼狈,堂堂七尺男儿总有种被自己学生调戏的错觉该怎么破?
尤其这学生太过俊美,喝醉时面颊染上胭脂色,像极了女子,他哪里还敢挑战自己的极限!
“你看错了,这几日确实是有些累。”
余有台只觉话都说不利落,不顾形象的直接冲回了所住的厢房。
☆、第二百一十七章
围堵失败。
曲清言惆怅的看着余有台仓惶的背影。
在她看来余有台身上优点颇多,不提那张看不出年纪的清隽面孔,端方的性子,通透又不事故的处事之道都让她觉得对方是可交之人。
都说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但余有台这种不会轻易算计旁人的性子,让他极为可交。
曲清言自认是个读书人,身上带着读书人的一点清高,但凡是看不上眼的人都懒得应对,这也是她至今人前人后存在感都不高的一个原因。
能让她看得入眼的并不多,这余有台算是其中之一。
他们现在同在西北,在她看来就该趁机将关系再拉近一步,日后在官场上也能有一二照应。
只这余有台为何总是躲着她?
曲清言越是想不通就越是想将人拖出来问清楚。
王嬷嬷热的烧酒只她自己喝起来就有些无趣,草草用了口晚膳就熄灯睡下。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应对董昊诚的法子,只想来想去还是觉扯着曲文海的虎皮最管用。
向来是她有事送信到京城,曲文海才会想到要回信,哪里会对她如此关心和关注,千山赶在恰巧的机会来扣门也是她事先有所交代。
若董昊诚当真要着脸就让她给曲文海去信要人,她反而会有些为难。
总算是让董昊诚将算计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曲清言微微放宽心,沉沉的睡去。
只第二日还未待她起身梳洗,就听到县衙外的喊冤鼓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