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朝还是现在,这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
只景帝这般突然发作出来的脾气有些耐人寻味,这应该是一种讯号……
曲文海耷拉着脑袋,余光瞥到顾恩阳,想到这份奏疏是余有台递上来就觉他应该知道些隐情。
“你们平日里不都是能言善辩,怎么现在都跪在那里不吭声!曲文海,你倒是来说说,这价钱都是怎么定出来的。”
景帝话锋一转就直接落在曲文海的身上,曲文海就觉心尖都跟着抖了抖。
“回陛下,臣不知。”
礼部虽主管科考一事,可他这个礼部尚书还未坐满一年,不论是乡试还是会试都从未主持过,这等事别说他还未来得及碰触,就是知道现在也只能一问三不知。
“不知?朕看你这是在装傻吧。”
景帝抓起奏疏往他身前一扔:“朕明日要看到结果。”
又是这句话……曲文海看着被丢在身前的奏疏难过的想哭。
“顾大人,这可是余有台递来的奏疏,你可不能不管。”
一出武英殿,曲文海就直接将顾恩阳拉住,顾恩阳抽出手臂闲闲的开口:“咦,倒真是那小子的奏疏,居然事先不同本官打声招呼。”
顾恩阳这话摆明了是要撇清关系,曲文海哪里能由得他如此,牙一咬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老夫明日就派人去府上提亲。”
☆、第二百零六章
上门提亲,这四个字的寓意可是格外深。
钱疏本同张乾远二人出了武英殿还没走出多远,闻言回头扫了他们二人一眼。
曲文海余光就见着钱疏本眼中戒备与警告的意味越发明显,可扶他坐上礼部尚书位子的是他,现在戒备又想把他拉下来的人依旧是他。
这世上又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曲文海依旧是那般有些不要脸面的扯着顾恩阳让他帮忙,顾恩阳冷哼一声甩着袖子慢慢往宫门行去,曲文海心领神会的陪着笑跟着一道出了京。
“首辅大人,寿阳县的同福楼被豫王查抄后,直到现在也没办法重新营业,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四周无人,钱疏本将一直让他格外忧心之事提了出来,往日里只要州县里知道那同福楼是他的产业就无人敢动,可这一次不知怎么就直接撞进了豫王的眼里。
朱瑾睿同旁的藩王不同,景帝给他的在西北的权限极大,随机任一些官员都无需上报。
寿阳县的知县被他差点打死一事,他还是事发半月后才知晓。
一道消息从陕西到京城居然需要半月的时间,这背后的原因不言而喻,这西北怕是真的要彻底失控落入朱瑾睿的掌中。
张乾远冷眼斜着他,“这事自然是当要公事公办,本官倒是不便插手。”
钱疏本心头顿时一紧,这张乾远可是要同他撇清关系?
“首辅大人,那同福楼……”
“那同福楼是钱大人明下的产业,本官不适宜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