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朱瑾睿搞什么鬼!
院中高大的银杏树树叶早已落光,只余挺拔笔直的树干迎着冷风坚韧向上舒展。
她之前被留豫王府的那几日,无事时就喜欢坐在树下认真的发呆。
“曲公子,主子在房里等你。”
侍站在廊檐下,一打帘子一阵热浪铺面袭来,曲清言深吸口气抿唇走了进去。
“臣曲清言见过王爷。”
“过来坐。”
满室暖意依旧敌不过这不带丝毫温度的三个字,曲清言周身一冷直起身就见他身前的桌上摆着……午膳。
这是叫她陪吃?
她当初一直以为留她暂住的院子是朱瑾睿的别院,现在才知她入府那日走的是豫王府的后门。
她被留那几日,朱瑾睿只要在府中用膳就会将她叫去,也不吩咐什么只让她吃到撑,然后再被侍带回去。
莫不是这豫王殿下蛇病又犯了?
“过来。”
见她身子不动,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只这一次更是简练只用了两字。
在用膳一事上同朱瑾睿一向理论不出结果,曲清言也不为难自己,假惺惺的道谢一番便凑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做好。
照旧是一大盆梗米粥,曲清言不用他吩咐,自觉的为两人都盛了一碗,然后自顾自的吃用起来。
豫王殿下蛇病发作时,吃的一向不多,大半时候是满桌的饭菜都被她一用吃掉。
她一口一口的往嘴中塞着菜,豫王府的厨子都出自宫中,手艺自是曲府所不能比,说来虽朱瑾睿坐在一旁很容易消化不良,但用上这样一餐美食也是她赚了的。
一大盆的粥已是要见底,宽松的袍服内已是鼓起不容忽视的小肚子,曲清言扭过身打了个饱嗝终于是放下了碗筷。
“王爷可是还有事?”
同朱瑾睿一起就要养成自说自话的习惯,曲清言只庆幸自己的脸皮比较厚实。
“来年准备下场?”
一阵静默后,朱瑾睿突然出声发问,曲清言不知他究竟适合用意,只实话实说:“回王爷,是的。”
“想入翰林院还是外任出京?”
“回王爷,臣还未曾想过此事。”
曲清言并不喜欢京城,但这样的心迹她却是没有必要让朱瑾睿知晓。
他眸光冰冷在她面上徘徊许久,突然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行离开。
曲清言一直到回到前院的厅堂都没能想明白朱瑾睿唤她究竟何事。
就只为了陪他用午膳?可桌上大部分的吃食抖落进了她的肚子……
蛇病的想法果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