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用过了午膳,姜晋泉就将曲昭云带走,秦氏眼巴巴的想同曲昭云说上几句,却是半点机会都没有寻到。
“母亲,六姐是被抬出门卖身进到侯府,她不是府上嫁出去的姑娘,所以日后也没多少回府的机会,母亲不若就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曲清言丝毫不留情面的戳穿秦氏心中那点小算盘,惹来秦氏极为不满的瞪视。
“那有你这般用轻贱的语气说自己胞姐的?她也是迫不得已才被抬到的侯府,你当她愿意去作妾吗?”
了曲昭云一匣子的宝石秦氏自觉当为她说上几句,只她这番辩驳换来曲清言的一声冷哼。
“母亲记住儿子今日的话就是,时辰不早,儿子先告退了。”
将人送回兰山院,曲清言对着守门的婆子又细细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开。
刚出了二门,就见曲清闻身旁的小厮寻来,“四少爷,大少爷让小的给您传话,让您得空了去趟梅园。”
这个时候让她去梅园,应是同杨建贤有些许关系了。
只她同杨建贤早没了话好说,也懒得再过去应付:“我还有事,跟大哥说我明日在过去寻他。”
菊园里,容嬷嬷自上午到曲昭云回府的消息就在等她传唤自己,结果等到了曲清言回院子也等来了曲昭云用过午膳就回了侯府的消息。
容嬷嬷有些失魂落魄的扯着王嬷嬷的袖子:“王婆子,你说这六小姐怎么就没传咱们两个过去呢?她这是在侯府还没站稳脚吗?”
王嬷嬷拽了拽袖子但没拽回来,见着曲清言在书房中不似要叫人进去,就扯着她回了厢房。
“我说你这个老婆子要魔怔到什么时候,你当六小姐是八抬大轿进的侯府吗?说句不当说的她是抬进去作妾的,不是正牌夫人,她自己的身契都捏在正室的手上,哪里能带陪房过去?”
若是曲昭云一直安安分分,当真按照曲清言设想的那般,嫁到一五品官家中她们两家人到真有可能去做陪房。
现在,这种事还需要想吗?
容嬷嬷有些懵,依旧想不出为何会如此,王嬷嬷只能一边留意着书房的动静一边细细的给容嬷嬷去掰其中的条条道道。
再有四个月就要春闱下场,这中间还有春节要过,留给她的时间已然不多。
她乡试能摘得亚元回来,虽说同余有台这位状元的指点分不开的,但考题的中规中矩也占了另一半主因。
越是不出挑的题目,立意破题越是容易上手,只要不是过于标新立异,文章都不会出现太大的纰漏。
在余府那月余间,余有台因着知道邹进才是这一科的主考官,知道他的性格和偏好,所以虽没有明说却也在无形中引导着她的破题思路。
但来年会试考题就不会是乡试这般由主考官出题,寻不到出题人也没法子去摸清对方的性格习惯,到时会试的三场怕是会艰难数倍。
想到会试,她的一颗心就已是沉浸在手中的书册上,曲昭云、秦氏还有田氏那些个糟心事直接被她丢在脑后。
杨建贤在梅园一直等到日落都不见曲清言的身影,便知她是有意在躲着他。
他心头苦涩,可姜晋昌送来的书信其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