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有限质量便可见一斑。
于是卷子上标圈的地方就格外少,就是尖点都不多见,这位状元老爷此举难不成就是为了打击她的自信心?
可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曲清言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将这几日中做的不算满意的文章找了出来,赶在白日里有空就重新润色一番。
这般被余有台很虐了一番,待到临近下场她那颗原本还有些雀跃的心便慢慢平复下来,她要面对的不止是位置的考题,还有入场时的搜检。
秋闱下场的搜检一向严格,她虽然确定自己不会有夹带可总有军役相信才可以。
八月初五,离下场时日已是越来越近,曲清言自进了八月已是不再温书,余有台也是忙的再顾不上给她出题。
进了八月,早晚开始有秋风吹来,倒也有几分清凉。
她摇着蒲扇很没形象的正坐在槐树下晃神,就突然见着余有台身着官服大步的从院外走入。
“余大人。”
自进了八月余有台就忙的再是见不到人,曲清言一直以为她直到回京都再看不到这位曲大人。
“坐,我有几句话要交代给你。”
他直接坐在曲清言的身旁的石凳上,余光一扫就发现她身下居然垫了垫子。
曲清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下,突然有些羞赧。
“石凳上稍稍有些凉。”
她说完这话就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家又没问她干嘛要交代!
尤其,又有几个男子会怕石凳上这一点寒气。
余有台似是看出曲清言的不自在,他回目光只说着:“主考官邹大人月初就已到济南,明日初六我会同他一道举行‘入帘’仪式,之后进到贡院我等一直到放榜前都不得出来,所以你下场出场我都不在,我会亲自交代下去,命府中管事初十、十三、十六三日在贡院外接你,安全方面你且放心就是。
“你这段时日所做文章我都有看在眼中,待下场后你只要能想到题目出处,前两场对你来说问题并不大。你要注意的是第三场的史经时务策论,立意切记稳妥,不要标新立异,不要泛泛空言,要言之有物。这一点你可是清楚了?”
曲清言心下泛出一道暖意,起身对着余有台躬身道谢:“学生一定谨记大人嘱托。”
“嗯,你这孩子性子虽然执拗了些,倒也不是任性之辈。你下场要用到之物我已是让管家准备好,带到初八那日自会有人帮你担到贡院。”
余有台交代完这几句已是站起身,他走出几步转回身清隽严肃的面庞第一次露出笑意,“这一科好好,希望明年春闱下场的名册上有你的名字。”
曲清言被南无笑差点晃瞎眼,她怔怔的起身下意识的又鞠躬行礼:“学生一定会让来年春闱下场的名册中写上学生的名字,大人之恩学生铭感五内。”
这是她在这个时空第一次遇到这种不记好处,只因她可怜而对她好之人。
这份恩情,足以让她记上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