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笑的微微勉强,跟在两位兄长的身后向院内走去。
提着心一连过了几日都不见任何风吹草动,心不静岁考的文章做的也是普普通通,只得了一个中上的评语。
倒是曲清闻一鸣惊人得了甲等上了大字报,名次只排在杨建贤之下,直接变做国子监名人,走在路上都会不断有人过来同他打招呼。
“四弟这次是在藏拙?”曲清闻笑着打发掉又一个凑上前来的同窗,拖着曲清鸿和曲清言飞快的回到院子。
曲清言扯回自己的衣袖,挑眉回道:“自然不是。”
岁考那几日她正因着曲文海的话而反复想着对策,又哪有心思放在做文章上。
曲清闻自觉说错话,在她肩头拍了拍就带着曲清鸿回了东厢。
“曲清言,我们三少爷让你过去。”
流里流气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曲清言猛地转身就见聂太霖的小跟班站在院外,她朝曲清闻的房门扫了眼,思忖了下就直接跟在对方身后去了甲字号院。
“曲清言,我倒是真佩服你扯谎的本事,这充大尾巴狼的本事比我这个京城小霸王都要厉害。”
正房门被人从外面关起,曲清言站在房间正中逆着光看向聂太霖,就见他滚圆的身子坐在榻上,凭白的端出一分气势。
“聂三公子这话在下有些不懂。”
“不懂?你可知前些时日休假我特意进宫去看了眼大哥。”
他话说一半停了下来,绿豆大小的眼睛生生挤成一条线,戏谑的向曲清言看来,只曲清言从进门时起就笔直的站在那里,眼帘微垂让人看不出情绪。
“你就不好奇我都跟大哥聊了些什么吗?说来还同你有些关系呢,我倒是不知你能进这国子监中间还有些小插曲。”
聂太霖将小插曲三个字咬的格外用力,曲清言心中一颤,立即就想到了朱瑾钰听壁脚一事。
这太子殿下莫不是除了听壁脚这偏女性化的嗜好外,还喜欢做长舌妇?
那日杨建贤神色虽然有些不对,可言辞上倒是没有太多失礼和怪异之处,就算朱瑾钰从头听到尾又将细节告知聂太霖,这依旧不算什么。
曲清言心中快速的拿定了主意就依旧只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聂太霖。
“有趣有趣,我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你还能这样面不红心不跳,相信把你送给四哥他一定会格外喜欢。”
得不到曲清言的回复,聂太霖似是也不在意,双手撑在榻上就那样眯缝着眼睛看他。
“真是越看你越喜欢,相信四哥会更喜欢,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应该就喜欢你这种话不多有眼色还做过几篇文章的小白脸,行了,我今日也不多留你,四哥最近不在京城,等他回来我再找你。”
他话说完人就已是倒在榻上,门外有人又将房门打开,曲清言面无表情的一点点的走着,细细的琢磨聂太霖刚刚说的每一句话。
这是……都想拿她当棋子等着对方上钩吗?
她猛的停住转回身看向院门已经关起的甲一号院,多日来的沉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