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才傻傻的看着曲清言离去的背影,心头全是懊恼,他想说的都还没说,怎么就将人气跑了?还好,再过一年,不,再过两年,只要他们都能中举,两年后他们在京城就一定可以再见。
有着徐才这一遭插曲,曲清言总觉肩膀上温温热热格外奇怪,她寒着脸回到家就在院中看到同样面色不愉的王大顺。
“四少爷,耽搁的时间已是不少,再不启程,老夫人那里怕是不好交代了。”
曲清言心情不好,就懒得多言语,只晃了晃手中的文书:“王管事说的是,迁户籍的手续今日才算是彻底办好,只待这院子卖掉咱们就可以启程了。”
王大顺这几天中最听不得就是卖院子这几字,秦氏心中别扭,那股劲消不去就总想磨时间,这院子卖的极不上心,王婆子一连带了几波人来,都被她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打发回去。
王大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已是彻底被磨的没了脾气。他再如何看不起这三人,严格来讲曲清言几人都算是他的主子,回到开封,再在外院见到曲清言,他也是要行礼的。
“四少爷,老夫人那里真有急事等您们过去,这时间真的耽搁不得了。”
恳求的调子落在曲清言耳里让她不由得又想到那个梦,她没再为难王大顺:“等一下我会去看看母亲。”
一连甩了几天的脸色给王大顺,秦氏心头的那股火气已是消磨了大半,也就不再多为难他,王婆子再带人过来,价格上出入不大,秦氏就直接签了契书。
曲清言看着她美滋滋的点着银票,因着院子中半旧的家具还有各种物件都一并留给了买家,还比当年买时多卖了二两银子。
六十二两,不是五十八两。
她下意识的同那个梦相比,就发现依旧有着出入。
曲清言还有两个早已出嫁的姐姐,都被曲伯中嫁到了临县,大姐要操持家务带孩子,每日被婆婆盯着无法出门,二姐又正赶上临盆不敢多走动,她们这般离开山东去开封,一家人竟是没机会聚上一次。
秦氏倒也不觉可惜,只托人给两个女儿送了些银子,又让曲清言代写了封书信,就干净利落的将她们彻底丢到脑后。至于曲昭云,满心满眼都是到了开封重新做回官家小姐,食有鱼出有车,那两个只嫁了举子的姐姐她又如何还能看得上。
一行四人在城外雇了马车,便沿着官道一路向西,曲清言撩着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致总觉同梦境格外相似,她不知那梦境为何看起来格外真实,也许是她当初从开封到平县走的就是这一条路,也许……她摇晃的头没有再想下去。
有秦氏在就没办法急赶路,哪怕王大顺真急的火烧火燎,秦氏依旧是天还没擦黑就喊着投宿。
待一行四人赶到开封城已是半月后,曲清言不耐寒在路上就已是换上夹袄。
“三夫人,小的前一日就送了消息回去,这会城门口应是已经有人等在那里,咱们不如让马车走快一些。”
秦氏这几日里马车走的稍稍一快她就喊头疼、腿疼、身子疼、全身没有一处不疼,这会眼看就要进城,王大顺想要解脱的心声太过强烈,克制不住的隔着车帘同秦氏商量。
“娘,王管事昨日既是已经递了消息回去,咱们今日到得晚了就要祖母多等,是要早些进城才好。”
曲清言这已算是警告,她不笑的时候一双上挑的丹凤眼不怒自威,天生带着三分震慑力,让秦氏有心回上一句,最终还是缩着脖子对着帘子外应了一声。
这些时日曲清言一直冷眼看着秦氏闹腾,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