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成才合上眼安心地睡去。他知道,属于他的那颗星星会驱走所有的噩梦。
《暖》
长时间的雪地潜伏训练结束时,成才全身都冻僵了,几乎站都站不起来。提着狙击枪艰难地走向集结点的路上,他遇到了从另一个潜伏点下来的吴哲。
吴哲的情况并不比成才乐观,全身上下唯一没被冻住的就只剩笑容了。见了成才,吴哲停下脚步,冻僵的手指了半天劲才从衣服里掏出一只扁扁的随身小酒壶递过来。
按规定,这种时候是不能喝酒的,所以成才接过酒壶的时候多少有点惊讶。吴哲也不说话,只对成才挤了挤眼,成才还之以白眼,然后拧开壶盖。吴哲开玩笑:“是毒药。”成才瞪了吴哲一眼,仰头灌了一大口原来是满满一壶姜汤。
想必吴哲一直把酒壶藏在最贴身的地方,所以姜汤暖暖的。冰天雪地中,成才觉得这一小壶带着吴哲体温的姜汤真像一股巨大的暖流,不但暖身,而且暖心。
《拔牙》
吴哲的智齿发炎了,腮帮子肿得老高。a大队里没有牙医,队医只能给吴哲开点消炎药,让他去牙科进一步处理。
吴哲其实挺怕看牙医的,所以他宁可一把把地吞消炎药也不去医院。袁朗因此受到了来自上层的压力,铁路威胁说要是吴哲因为牙齿的缘故影响了下季度的对抗演习,他就让袁朗上375安营扎寨去。袁朗一转身就把铁路的威胁改了改人称,原封不动地转嫁给了成才。
吴哲一路讨价还价地被成才押到了医院,牙医给吴哲检查了一下就飞快地下了结论:“要拔。”
虽然成才用小擒拿把想逃跑的吴哲死死按在手术椅上,但看到那位医生拿出的那堆寒光闪闪的器械后,成才忍不住对医生说:“您千万轻点儿!”又对吴哲说:“你忍着点,要是疼就抓我的手。”
给吴哲看牙的医生还很年轻,不但充满了工作热情,而且还有强烈的职业自尊。成才那句话被他视为对自己专业素质的置疑,所以他没好气地对成才说:“又不是老婆生孩子,你紧张什么?”一句话把成才和吴哲都说成了大红脸。不过,脸红归脸红,两个人的手倒是一直没有松开过。
《心理素质》
没有一夜数次的紧急集合,没有变态得令人发指的训练,没有或冷酷或讥讽的教官……晴空万里,鸟语花香,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星期天啊!可刚刚通过特训的南瓜们却聚在吴哲的花圃边面面相觑。
南瓜甲嘀咕着:“今天居然没见到那个枪妖,我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南瓜乙深有同感:“今天也没有被那把毒锄头讽刺,我也觉得心里真不踏实。”
南瓜丙很沮丧:“完了完了,我们真的被那一对儿变态蹂躏得也成变态了!”
南瓜甲:“老幺要是听到你把他的一对偶像叫‘变态’又得跟你闹……咦,老幺呢?”
南瓜乙:“被他的偶像叫去拿资料了。”
南瓜丙:“来了来了,说曹操曹操到。”
众人一看,果然,那个参训人员中年龄最小的嫩南瓜正魂不守舍地走过来。南瓜甲见他那两眼发直的样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被妖勾了魂了?”
老幺呆呆地看着他:“妖?”
南瓜乙见势头不对,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