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伸一只温暖的手,把天崩地裂安抚成春暖花开
因为他是吴哲,是比任何人都聪明也比任何人都温和的吴哲。
于是成才吸了吸鼻子,转过脸来,毫不掩饰地挂着满脸泪珠对着吴哲笑:“我是挺傻的。”
成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弹起来拉开被子就往吴哲身上裹:“快暖暖,你全身都凉了。”
还带着成才体温的被窝对全身冰凉的吴哲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狭窄的单人床上,吴哲一躺下就和成才挤在一起。成才被吴哲身上的寒意激得打了个寒颤,却反而更紧地贴住了吴哲,还伸手过去摩擦着吴哲另一侧身体,想让吴哲快点暖和起来。
吴哲笑着按住成才的手:“行了花花,我没这么娇气。”成才脱口而出:“可我心疼啊!”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吴哲看着成才,成才脸都红了,胡乱抹了把脸,一骨碌跳下床,一边说“我洗个脸”,一边进了浴室。
等成才磨磨蹭蹭地出来,吴哲还睁着眼睛等着他。见成才来了,吴哲一边起身回自己的床,一边笑着说:“我可是特意替你暖着被窝呢,我也够心疼你的吧?”
见吴哲毫无异样,成才刚才那一点别扭全没了,开开心心地钻进了还留着吴哲体温的被窝。令人极度舒适的温暖登时包围了全身,成才彻底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吴哲也睡着了。很奇怪,听成才说心疼自己,吴哲心里竟没有一点惊讶,好像本来就是如此,自己的身边本来就一直有这样一个人,危险的时候保护着自己,寒冷的时候温暖着自己,时时刻刻疼惜着自己……
不过那句话还是让吴哲很愉快,那种来自心底的愉快既不是狂喜也不是雀跃,而是一种平静的愉悦,像清晨的湖面开满了雪白的莲……
将满未满的月亮从云后探出了头,窗前一方银亮亮的月光。桌上那小半瓶野蜂蜜映着月光,幽微的光泽像一块凝固了岁月的光润琥珀。
三十三
第二天训练结束,袁朗把成才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份通知。成才看了看,这份通知居然是说成才被评为t师的优秀士官,让他去参加t师的表彰大会。
袁朗知道成才惊讶的是什么,便解释说:“你来和我们一起参加演习时只是借调,你的关系还一直在五班。七八月评先进的时候,你正好在医院,你老部队把你报上去了。现在虽然你转到我们大队了,可你们师还是根据你以往的表现给你评了优秀士官,这表彰大会当然得通知你去。”
成才这才明白过来,袁朗很随意地问:“高兴吧?”成才笑笑不说话,袁朗又说:“听说现在你老部队都以你为荣,什么感想啊?”
成才一个立正:“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袁朗伸手揽住成才的肩,他的手搭上成才肩头的那一瞬间,指间再清楚不过地传来对方绷紧了肌肉的感觉。
袁朗苦笑一下,在成才肩头按了按然后回了手,说:“成才,你能回到a大队我真的很高兴。我的确经验比你们丰富,但经验丰富的人也容易被以往的经验束缚,过于自信。吴哲和许三多都试图指正我,我已经从你和许三多身上认识到了这一点。你是个很优秀的士兵,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队长。我希望将来有一天,不光是你的老部队,我们a大队也能以你为荣。”
成才的酒窝浅浅地荡了荡:“是!我一定努力。”
见成才出了办公楼,吴哲丢下花铲就迎了上来:“花花,怎么样?”成才酒窝深深,笑而不语地把那张通知递了过去。吴哲一目十行地看完,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太好了!”
成才连忙拉住吴哲:“别嚷嚷,你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