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散性思维就散得有点儿没边了。
经过这场演习,高城对吴哲也略知了一二,本来是想趁这顿酒和吴哲拉近关系的,结果本来口才就好的吴哲酒至微醺,谈兴正浓,整个房间里就听到他一个人滔滔不绝,别人连一嘴儿都插不进去。如果说吴哲从新型驱逐舰扯到加勒比海游艇再扯到f1赛艇在中国的发展前景大家还觉得勉强可以理解的话,那么吴哲从歼10机的流线形扯到服装的剪裁线条再扯到明年的流行趋势,就让大家都觉得脑子有点跟不上趟儿了。
好不容易等到吴哲起身去洗手间,高城问成才和许三多:“这硕士平时都这样儿吗?”许三多报告:“我们队里就数吴哲最能说。”成才补充:“吴哲最擅长把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扯到一块儿去,还说这叫联想。”
高城看着沙发上的袁朗叹了口气:“我还真是第一次同情袁老a了,这、这兵他不好带呀!”
十一
知道许三多酒量不行,所以甘小宁和马小帅也没怎么灌他。散席的时候,许三多虽然有点晕但还能扶住晃晃悠悠的吴哲,没喝酒的成才当然扛起了袁朗。高城找的饭店离招待所很近,把四名老a送到招待所,帮着开好房间之后高城他们就走了。
四名老a开了两个房间。为了照顾喝醉的袁朗,成才主动和袁朗一间房。把袁朗放在床上之后,成才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对面吴哲和许三多的房间。
许三多正在浴室里洗漱,吴哲就坐在床上tuo衣服。吴哲今天喝多了,手都不听使唤。看着吴哲和纽扣皮带较劲,成才差点就想上去帮手了。
成才问了个他一晚上都想问的问题:“吴哲,你干嘛给我取那么个外号?”
吴哲好不容易才脱下外衣外裤,穿着背心裤衩靠在床头说:“所谓美人如花,以花喻人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屈原在《离骚》和《九歌》里也用香花来比喻那些品德高尚的人,什么‘菊英’啊‘杜若’啊……那都是花啊。再说,你长得这么帅,大家背地里都说你是我们队的‘狙击之花’,叫‘花花’这是爱称。这可是我经过慎重考虑才决定的,你可不能说不要。”
成才:“不行!这名字明明是女人用的,我们村有个丫头小名就叫‘花花’,我哪能叫这个外号啊,你得给我改过来!”
吴哲对成才的坚决态度不以为意,咧着嘴笑:“花花,别这么严肃嘛。你想,我是花匠,你是花花,这多好啊,这不正预示着我们是天生一对吗?
成才知道吴哲是开玩笑,但一颗心还是“怦怦”地乱跳了好几下,脸也不争气地发热,嘴上还撑着说:“谁和你是天生一对?反正我不承认这个外号,谁叫我也不答应!”
吴哲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一边掐着太阳穴一边哼哼:“真有点晕。花花,拜托倒杯水给我。”
成才一边抱怨“别叫我‘花花’”一边去倒水,他倒了水站在床前,吴哲还躺在床上哼着:“花花,拉我一把。”成才只好把吴哲扶起来,再递过水杯。吴哲端着杯子看着成才直笑:“你不是说谁叫你‘花花’也不答应吗?怎么还答应我又帮我倒水?”
成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恨不能给吴哲一拳,但对着吴哲的笑脸又下不了手。正好许三多洗完了出来,让吴哲去洗。吴哲一口气喝光水,站起来就往浴室里走,没走两步就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到地上。好在成才一直留意着,所以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了。
成才一直把吴哲扶进了浴室才放手,隔着浴帘还提醒吴哲:“小心点,别滑倒了。”
吴哲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笑:“花花,你还真关心小生啊。干脆,你这朵花就做我的后宫之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