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眼神儿，却有些痴了，江玉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龙云飞，看着他温柔的动作，会说话的眼睛里，似乎在诉说着江玉芝那复杂的心情，泪水，悄悄地从江玉芝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咦？二嫂，你怎么哭了？哪里疼么？”

龙云飞忽然发现，江玉芝竟然流泪了，把他吓了一跳，他担心江玉芝的病，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了。

“没……我哪里哭了，我没事，不疼。”

江玉芝听着龙云飞嘘寒问暖，温柔体贴的话，心里忽然觉得自己被一种强烈到极点的幸福包围着，泪水却流得更快了。

“二嫂，你到底怎么了？”

龙云飞慌了神儿，“是哪里不舒服？到底怎么回事儿？”

龙云飞焦急地询问着。

“呜呜……没事儿，我没事儿，只是想哭。”

江玉芝只好这样解释着，龙云飞连忙从床头上拿过那卷儿卫生纸，撕下一块儿，递给江玉芝，江玉芝却并不伸手，眼泪依旧刷刷地流。

“哎，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真是一点儿不假，你看你看，竟然流了这么多泪，呵呵。”

龙云飞见江玉芝不接自己手里的卫生纸，只好凑上前去，伸手将那块纸贴在江玉芝脸上，擦了擦江玉芝的眼泪，“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噗嗤”

江玉芝被龙云飞给逗得，带着满脸的眼泪，笑了，那样子，真个叫‘梨花带雨’，那湿湿的娇艳，真是动人无比。

龙云飞呆呆地望着江玉芝那美丽的容颜，手里笨笨地帮江玉芝擦着眼泪。江玉芝的心里，感动？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其实，江玉芝自己也说不清楚了，这个温柔的小男人，给予自己的，实在是太多了，他面对二十多人打架的那一幕，又显现在江玉芝的眼前，这个勇敢的小男人，是他保护了整个家庭，小五平时对自己的好，更是一幕一幕，令江玉芝心潮澎湃，江玉芝忍不住伸手握住龙云飞伸在自己额头的右手，放在自己脸上，让那只大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

龙云飞一时没敢动，右手上传来江玉芝小手的温软，还有那滑腻腻的脸蛋儿，江玉芝那复杂的眼神儿，龙云飞似乎也看懂了一些，他知道，江玉芝肯定是对自己有了好感，只是这好感，究竟到了什么程度，龙云飞想不清楚，龙云飞僵直地坐在床边儿，不敢挪动身体，不敢离开，也不敢靠近江玉芝，就那么僵在那里，呆呆地不动，只是拿眼睛，偷偷地瞄着江玉芝那白皙的脸蛋儿，还有那诱人的红唇。

“云……云飞，我……我要解手。”

江玉芝劲地说出了这句话，脸上却立刻如同涂了胭脂一般，红红的，娇艳无比，一双眼睛，也躲躲闪闪的，不敢看龙云飞，江玉芝第一次正式叫小五的名字，平时都是叫小五，从来没有叫过龙云飞的名字。

“哦，我去拿便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