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哥也说应该和今天的这场冰雹有关,”北宫婵娟难掩面上忧虑地绞着自己的双手,抬眼去望自己兄长,“哥,五月份除沙鬼的时候,你已经出过一份力了,这次城外出现走尸,你和王小哥他们应该不需要再过去了吧?”
“小妹,这回我们是一定要过去的,”在北宫婵娟很是失望的眼神中,北宫长毅摸了摸她的头,“如果可以的话,哥也不想让你们为哥担心,但是小妹,我们既然来到了这漠州,就必须要为漠州的安危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如果我们人人都知难而退,那么,真到了生死关头,又会有谁来为我们拼命呢?”
北宫婵娟知道自己的哥哥说的很有道理,但心里还是充满着不甘的情绪。
虽然人们总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对于只有依靠兄长才能够存活的北宫婵娟,依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自己的兄长离开。
她撅了两下小嘴巴,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睃了睃楚妙璃所在的房间,“哥你的大道理向来一套套的,小妹我自然说不过你,只是,话糙理不糙,哥你就算不为我和娘想,也要为苏小姐想一想,假使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要她怎生是好?!”
北宫长毅被北宫婵娟这明晃晃把他和楚妙璃拉扯到一起的行为,弄得有些尴尬。
他咳嗽一声,语气带着点含糊道:“我与苏小姐相识多年,深知她是个很识大体的女子,如果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必然也会二话不说的支持我的。”
北宫长毅语声一顿,在妹妹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中,又道:“不过你说的也对,就是为了你们几个,我也会好好的照顾自己!”
北宫婵娟与兄长相依为命多年,对他的脾性最是了解不过。
知道他决定好的事情,她就算用九头牛去拽,也未必能拽得回来。
满心懊恼的她忍不住又嘟了嘟嘴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恨恨道:“那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啊!要不然你可别怪我直接把你打算去城外和走尸战斗的事情告诉给娘和苏小姐听!”
北宫兄妹的母亲印氏生性胆小,平日里即便是看到邻居在门口杀鸡宰鸭,也会骇得头晕目眩,躺在火炕上半天都起不来身。
因此,在来到这漠州不久,北宫兄妹就养成了对母亲印氏‘阳奉阴违’的习惯。
北宫长毅在外面为他们的生活拼命,北宫婵娟则在家里糊弄他们的母亲,得印氏被北宫长毅目前所做的事情给惊吓到。
为了好生照顾母亲的心理,就连人人畏之如虎又梦寐以求的漠虎狼在他们兄妹俩嘴中也变成了一种十分好猎的寻常野味。
对于他们的这种行为,印氏从来深信不疑。
因为如果漠虎狼一点都不好猎的话,她儿子北宫长毅又怎么会三不五时的就打了几只回来给她这个做娘的暖身子骨儿呢?
在北宫婵娟忧心忡忡地注视下,北宫长毅重新掀开楚妙璃所在房间的门帘,一脸沉稳地对印氏说:“母亲,刚才住巷口的王小三找我,说城外发现了一大群迁徙的漠虎狼,让我过去搭把手,我见如今才九月,天就寒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打算再积攒些漠虎狼的皮肉来过冬,不知您是否同意?”
印氏对于自己儿子的能耐一向充满信心,特别是他这回要去城外猎取的又是他没事有事就会扛回来的漠虎狼,因此,她想都不想地对儿子挥了挥手,说了句早去早回。
在开口以前就猜到印氏必然是这个反应的北宫长毅心头一松,才要离开,一双眼睛就与楚妙璃的对了个正着。
在察言观色上极有一套的楚妙璃可没印氏那么好糊弄。
她只消一看北宫婵娟面上那掩都掩不住的担忧之情,就知道北宫长毅此次外出必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