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悄无声息的就……就没了呢……”华阳侯用力抱住了脑袋,眼泪也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同样没想到,那从来就不曾用正眼瞧过她一回的婆婆居然会死得这样无声无息的华阳侯继夫人大脑也有点发懵。
“侯爷,还请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她下意识地走上前,试图把瘫坐在地上的华阳侯给拽起来。
却被华阳侯一个凶狠异常的巴掌重重地扇到了脸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这蛇蝎毒妇的错,如果不是你提议把我母亲绑起来,如果不是你提议用软骨散制住她,她也不会……她也不会……不行!我要休了你!我要休了你这该下地狱的恶毒女人!”
心乱如麻的华阳侯拼命推卸责任,望向华阳侯继夫人的眼神凶狠异常的几欲择人而噬。
华阳侯继夫人目瞪口呆的捂着自己肿胀不堪的面孔,双眼瞪得大大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侯爷,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如果你不曾同意妾身提议,妾身又何尝敢、敢对婆婆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再说了,我们这不也是逼不得已嘛?婆婆在还没糊涂前,最是疼爱几个小的不过,她又如何舍得因为她的缘故,而闹得全家人都没面子呢?”
华阳侯继夫人的话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把濒临深渊的华阳侯又重新给拉回了人间。
“没错,夫人,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她老人家自愿的!这一切都是她老人家自愿的!”华阳侯眼睛格外明亮的重复着自己妻子的话,然后命人赶紧把‘华阳侯老夫人’的尸体装裹起来,而他自己则步履匆匆地朝着书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按照大楚朝的规矩,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母亲‘华阳侯老夫人’因为短暂清醒,不忍继续拖累儿孙,主动自我了断的悲恸噩耗传入宫里去。
站在旁边的安乐王妃看着脸上半点愧疚也无的华阳侯夫妇,心中真的是说不出的齿冷发寒。
她用力咬了咬舌尖,尽管十分厌恶华阳侯夫妇的装腔作势,但还是强忍住怒火和悲痛,决定和他们一起处理‘华阳侯老夫人’的后事。
不管怎么说,华阳侯府都是她的娘家,即便她心里再怎么不甘愿,也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因为她知道,以自己祖母华杨氏对华阳侯府的看重,是绝不会乐见于她和祖父一手拼搏出来的侯府因为她而落败的!
谁想她的好心却被当做了驴肝肺。
不论是她的父亲华阳侯也好,还是她的继母华阳侯继夫人也罢,都如同防贼似的防着她,压根就不允许她这个外嫁女插手进他们华阳侯府的家事中来。
安乐王妃虽然心寒的不行,但也不愿在这样一个敏感时期与他们争吵,因此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如他们所愿的做了个心寒至极的甩手掌柜!
华阳侯夫妇尽管心性恶劣狠毒的让人作呕,但他们做事的效率还是非常高的。
很快,华阳侯府门口就挂起了白幡,奏起了哀乐,京城众人也陆续得到了消息,纷纷带着家人表情凝重非常的前来吊唁。
最先到消息的帝后也把太子派来了华阳侯府,让他代表他们亲自过来参加‘华阳侯老夫人’的葬礼。
本来就不放心爱妃独自一人前往华阳侯府的安乐王也带着儿子肃小世子匆匆赶来了华阳侯府,他们还没来得及好生安抚一下安乐王妃,就听到灵堂里传来了剧烈的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