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什么不能先给她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封泽华没想到封泽卓居然到了此刻还不知道悔改,他强忍住肋上的锥心刺痛,满脸讥诮地扫了眼封泽卓的下身,“呵,就凭你现在这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鬼样子吗?!”
下半身已经熬过了最开始的那股剧烈痛楚,如今只剩下细微痉挛抽疼的封泽卓在听了封泽华的话以后,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再度将已经往外抽的桃木剑又重重对准封泽卓的胸口捅了进去浑然不顾封氏近乎发狂的哭喊声和封老爷毫无形象的咆哮声。
“我会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你这位好大哥所赐吗?”面上溅满猩红的封泽卓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破罐子破摔地龇出了一口染血白牙,“不过做太监总比像大哥你这样……英年早逝的强”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封泽华反手夺抽过来的桃木剑一剑扎进了心窝里。
相较于封泽卓那因为一时激愤下的捅刺,封泽华这一下可要稳狠准辣的多,封泽卓在桃木剑入体后,只觉得心窝处一阵剧痛,就两眼一黑的彻底失去了意识。
“啊啊啊啊啊啊!!!卓儿!卓儿!!!!!!啊啊啊啊啊!!!华儿!!!!!华儿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顶着千难万难,踉跄来到两个儿子面前的封家夫妇还来不及为小儿子的死感到心疼,刚刚才杀了小儿子的大儿子也是身影一晃,陡然栽摔在他们面前,彻底停止了呼吸。
辛辛苦苦奔劳钻营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两个儿子的封老爷睚眦欲裂地抖着手为两个儿子阖上了眼皮,与之同时,一口殷红的鲜血也毫无预兆地从他的喉腔里喷了出来。
“老爷!”封氏惊慌失措地一把扑过去抱住了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的他,一边发了疯似的用力空捶着趴在她丈夫脑袋上,依旧啃得不亦乐乎的方莲儿,一边毫无形象地大声哭号驱赶,“走开!你这该被天打雷劈的厉鬼!走开!”
一脸嘲讽的看着封老爷因为气急攻心而暴毙在自己面前的方莲儿在听了封氏的话后,忍不住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异常的冷笑,“天打雷劈?!真正该天打雷劈的是你丈夫!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是被你丈夫活活捂死的!而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则是因为他怕我把他硬逼着我去给他那些禽兽上司陪酒上床,让他顺利当上主簿的事情告诉我的家人!”
方莲儿眼睛瞪得异常大的看着封氏,“被他所害,是我蠢,眼瞎看错了人!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杀了我以后,还用不知道从哪本劳什子书上学来的邪门方法把我镇压在我们老家的那座荒山顶上,让我日日受那暴晒雷殛、风吹雨打之苦!”
方莲儿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张看上去颇为清秀可人的面容也一点点的皲裂开来,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阴森恐怖!
“啊啊啊啊啊啊啊……”封氏乍然见她变脸,忍不住再次发出一声惶恐欲绝、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不过她的双手还牢牢的抱着自己丈夫封老爷的尸体,怎么都不愿意舍下。
她的这一举动更是让方莲儿怒极反笑。
“封常氏!在你们一家和乐融融的骑在泯水县百姓们身上作威作福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从我的血肉里、从我的尸骨上,一点点榨取来的!所以!真正该天打雷劈的!从来都是你们这四个披着人皮却没资格做人的畜生!”
方莲儿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以后,重新将目光放在了自从它与封氏说话,就停止了啃咬封氏,并且毕恭毕敬退让到一旁静候的茹娘mǔ_zǐ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她是你们的猎物,我不会和你们抢,不过,若非仙姑,我们也不可能报得大仇,逃出樊笼,所以,还请你们时刻保持冷静,不要给仙姑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