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吴阴姥为人最是老奸巨猾不过,怎么可能听不出黑衣女子语气里的欣羡之意,她带着几分调侃的笑道:“听你这话的口气,倒像是极羡慕她似的,只可惜你这辈子注定没有这个命了。”
她在黑衣女子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反手一个鹰爪,她那如同树皮一样粗糙的手指就已经深深的嵌入了黑衣女子的心脏之中。
“姥姥你……为何……”黑衣女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为何要……出尔反尔……”
“不是姥姥出尔反尔,而是你太过愚蠢,与虎谋皮!”吴阴姥脸色格外冷漠的看着黑衣女子的一头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这是对方体内血被她尽数汲取过去的最显著标志。
等到黑衣女子彻底化为一具干尸以后,已然重新恢复康健的吴阴姥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异常的笑容,“想做姥姥的关门弟子,跟姥姥学阴鬼胎的制作方法,呵,你也配?”
吴阴姥满脸嘲弄的将已经变成一具干尸的黑衣女子一脚蹬翻在地,头也不回的朝着监牢外走去。
楚妙璃所附体的这具躯壳的原主儿子和儿媳妇自从在集市上和楚妙璃闹了一场以后,就变成了这附近十数里人人喊打的存在。
只要是受过楚妙璃恩惠的人,在提到或遇上他们的时候,总是会不约而同的冲着他们狠狠唾上一口唾沫。
不仅如此,那些做买卖的人在见到他们以后,更是连东西都不愿卖给他们,一个两个的把他们当做是神憎鬼厌的过街老鼠一样看待。
打从出生到现在,还不曾经历过这种阵仗的原主儿子和儿媳妇在忍受了数月以后,终于有些扛不住了。
就在他们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放下架子,主动对楚妙璃服软的时候,他们那没事有事就会被人砸上一两个臭鸡蛋的大门口,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阴郁之气的不速之客。
“你……你是什么人?想……想对我们做什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妇抱着孩儿护着丈夫战战兢兢地冲着拄着一根拐杖,对他们一家三口笑得一脸和蔼可亲的老妪高声质问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只知道自从这个人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们家以后,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就不受控制的爬了满身。
与之同时,更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恐惧本能在拼命的叫嚣着让她赶紧逃命!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丈夫和孩子逃命!
虽然垂垂老矣,但神却异常矍铄的老妪饶有兴致的看着悍妇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看样子,你那婆婆也是徒有虚名啊,”她一脸惋惜的不住摇头,“像你这种天生五感灵慧的人,她不仅没想着要好好的把你归门下,相反,还继续由着你作为一个普通人庸碌一生,哎呀呀,真是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
那老妪一边喋喋不休的感慨着,一边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近不住往后退的悍妇,“如果你能个早两年遇上姥姥,说不定姥姥还能够给你一场造化……现在嘛,也只能废物利用了。”
老妪一面痛心疾首的嘀咕着,一面朝着悍妇缓缓伸出了手。
悍妇下意识想躲,可是思及自己怀中的儿子和躲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的丈夫,到底硬挺着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不过为了保住小命,她还是出乎本能的扯了张虎皮做大旗,“我……我婆婆……我婆婆可是一位……非非非非……非常厉害的走阴婆……我……我劝你赶紧离开……否……否则……小心你老命不保!”
“你婆婆确实很厉害,比姥姥我厉害太多了,”那老妪满脸赞同地不住点头,“正是因为她太过厉害,姥姥才会尽心思的来走你们这条捷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