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握住刀刃,连忙将刀拿过来,有些责怪地说:“你这是干什么,刀子倒着拿,也不怕割到自己。”她将古朗月的手伸展开,发现并没有被割破,不禁松了一口气,“有多少病是通过血液传播的,你也不怕他在这个上面涂了什么。就算没有涂,得了破伤风也不是开玩笑的。”
文枝想起刚刚的画面,惊惧感才慢慢地涌上来。
古朗月的手不自在地动了动,对文枝说:“不会伤到的。”即使是伤到了,也不会感染。
文枝低声训斥了古朗月几句,刚刚抽刀子的男人已经被周围的安保人员迅速地按倒在地。
酒店是一家好酒店,地面上光滑可鉴,能清晰地映出人的影子。这个男人倒在地上,并不害怕,反而直接抱住身边的柱子,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安保人员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过于粗暴,一时之间不能将男人和柱子分离。古昭嫌弃地站远,看着这一出闹剧。
刚才还在古昭面前献媚的人们此刻哑然无声,互相拉开了一些距离,害怕和身边的人扯上关系,也被卷进这件事情当中。
古昭看了一眼手表,眉头紧皱。原本一丝不苟的西服三件套在刚才的拉扯中有些凌乱,大堂经理得知这件事故,已经迅速赶到,站在古昭的面前想要得到古昭的指示。
古昭对着赖在地上的男人说:“你有三分钟说明目的,我可以考虑从轻处置你,否则会将你交给警察。”
扭动中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立刻狠狠地说:“谁稀罕你们这群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们。有点钱就了不起了么!”
古昭被这话的逻辑气得笑了,说:“那随便,我的时间很有限,你自己和警察交待去吧。”说完,就想离开。
男人看见自己的主要目标就要走了,有些绝望地喊:“古昭,你抢了别人的女儿,难道心里一点都不内疚么!你这种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男人的劣质西服在专业人员的拉扯下早就分裂开来,浑身狼狈不堪,眼睛里涌出一些浑浊的泪水,和脸上的灰尘混合在一起,看上去可笑之中又让人无端多两分怜悯。
古朗月听见女儿这两个字,顿时坐直了身体看过去。但却失望地发现这就是个普通的、甚至有点丑的男人。
她犹豫着问地上的男人:“爸爸?”
文枝敲了古朗月的脑袋一下,手放下来的时候正好摸到了她的耳朵,有些心疼地说:“你看你瘦的,连耳朵都尖了,小女孩子就不要乱减肥,有些婴儿肥刚刚好。”又斥责她,“乱认什么爸爸,这可不是你爸爸。”
本来文枝想说,古昭才是她爸爸,但是想到fù_nǚ二人的关系,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古朗月小小地抗议了一下文枝的说法:“耳朵不是饿瘦的,是本来就这么尖。”灵的尖耳朵可是招牌。
躺在地上的男人自动过滤了文枝的话,激动地问古朗月:“女儿?”
古朗月又犹豫了一下,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说,只好回答:“爸爸?”
“唉,女儿啊。”男人眼泪流的更凶了。
“额,爸爸。”其实古朗月对于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还是很好奇。
“我的乖女儿啊……”
“嗯,我的好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