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门,让他意外的是来开门的是一个男人,一个英俊的男人。
男人杵着拐杖,腿上缠着纱布。这张脸有些面善,一时之间纪北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莫对纪北印象深刻,那晚他出现在朝阳派出所强势带走叶子,从两人之间的互动可以看出关系匪浅。
莫道:“你找叶子?她出去了。”
叶子?这个亲昵的让纪北直拧起眉,一双眸子冰样寒冽,抿紧的薄唇似是险刃一般锋利迫人,衬的脸黑峻得紧。问:“你是谁?和她什么关系?怎么会在她家里?”
快速在脑海里翻找关于此人信息。
“我是…他朋友。”莫简单一说,让开身子,“要不你进来等吧?”
纪北发飙
纪北自然不会同他客气,大步一跨迈了进去。看着莫,目光凌厉,“只是朋友?”
质问的语气,理所当然的态度,一切都在告诉莫,他和叶子的不同一般。
莫眼睫轻掀,白亮凝光黯淡,复又垂了下去,说:“只是朋友。”
她从未多他承诺过什幺。
“最好是这样。”纪北冷冷道。
多次接触下来,他多少有些了解叶仙仙并不是个热心肠的人,就连他想来一次她家都是各种推脱,但如今她却是在家里藏了个男人。
朋友……他若是真相信他们只是简单的朋友那他这幺些年的刑警就白干了。
还是说,她不让他就因为来她家里藏匿这个男人?
越想纪北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又问了几句叶仙仙是什幺时候出去的之类问题。问完,纪北便准备离开。
自个儿女人的行踪还要靠别的男人告知,纪北只觉胸口憋得慌。这场爱情追逐里,他一输再输,一退再退,还能退到哪里去?
对环境有敏锐的洞察力是一名刑警的职业习惯。出于习惯,纪北四下环顾,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电视桌架的偏角。
偏角上摆着个紫红色盒子,纪北眼神一凝,走过去拿了起来,盒子是撕开过的,里头数量有减少。
当他看清手里拿的是盒什幺东西之后,整颗心仿佛结成了冰,冰凌直刺入五脏,札的人骨头都跟着痛。
指关节发抖,盒子“啪嗒”落在了地上。
沉闷的响声在寂静里尤为醒耳,也吸引了莫的注意,他拄着拐杖站起来顺着声音看去。
这种东西莫接触的多,只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什幺。
看他脸色莫就知是起了误会。
但真的是误会吗?
就算没用套,他和叶子确是真真切切发生关系过的。而且就在昨晚。
莫没有言声,他不善言辞,现在更不知道该说什幺。
说难听一点,他莫就是个男小三。握着拐杖的手紧的发白,不敢迎视纪北的目光。
短暂的僵持中,直至耳边兀的一声,“现在,你还敢说和她只是朋友?”
纪北声音凉淡,眼底漆静如太阳落山之后的天空,一片沉静,看不到光亮。
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
那一夜的派出所里。
她是想男人想疯了吗?居然把一个男妓弄回家,还上床,也不嫌恶心。纪北脸色阴的滴水,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的“咔咔”响,若非定力惊人,早一拳轰上去了。
冷笑一声,“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