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亏待,就是冷/暴/力吗?”
“不然呢,她跟她爸一样都是个恶心东西,只顾利益不管人命,又比我差得哪里去?”伏黎不经激,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要不是手头没钱花了,她哪里沦落到乖乖听前夫的话。
“请回吧,你们在这里,会阻碍到她的治疗的。”阗禹除了她,根本听不得其他人的劝,直接下逐客令。眼神渐冷。
“别啊,妈妈,”伏露还未欣赏够,撅嘴抱怨,“我还没要到小哥哥微信呢,我喜欢他,你帮我要好不好?”
没等伏黎好言好气地哄,伏盛伸掌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回:“别小哥哥来小哥哥去的了。他只喜欢你二姐一个,看不上你这小智障的。”
“哼,我不是小智障。”伏露扁着嘴,眼泪汪汪,看样子似乎要闹。
“盛盛别老欺负你妹妹,还有露露乖,妈妈出去给你买好吃的,不哭了哈乖。”伏黎原本来这儿就不愿意,现在对方这么讲,见话也送到了,没再恋战,拎起包就走。
三个人形态各异地走了,伏黎拖扯着不情不愿的伏露,伏盛回身向他抛了个媚眼,“我跟二妹长得算像的,要是寂寞,可以来找我啊,号码xxx,我知道你记得住的,晟中神话哈哈哈。”
过了几分钟,她们终于完完全全地走了。
没关门,门口大敞,春季的风一阵又一阵地吹拂进。
阗禹摸着她柔软的头发,闭上眼,将眼泪压回去。
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通过她们的一举一动,他仿佛身临其境,一下子体会到她高中时期以前的待遇。
对啊,我就是缺爱,才找你的。
难道我要跟你说我特别惨,你来爱爱我好吗。
阗禹将脸轻轻压到她的胸前,听她过慢沉重的心跳声。
*
不知为何,前五年的时候,阗禹后来发觉是最艰难、难熬的日子。
他工作不忙的那段时间,除了去探望她就是在家酗酒。
常常处于两种极端的想法。
不想她醒,这样她就永远受他照顾,永远属于她,不会逃更不会失踪。
想她醒想得快抓狂,疯狂地做关于她的梦,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你还好吗?”有时林关心他,如果他第二天状态没整理好的话。
阗禹单手按着太阳穴,戴着度数不深的眼镜,“没事,我昨晚赶工作赶得太晚了。”
“多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林和他是同一战线上的战友。
“嗯,”他懂得对方的担忧,眼内仍是散不去的倦意,“其实我有时在想,如果她没打掉那个孩子,就有多一个人等她;又或者,结局完全不一样了,她也许就不会躺在这儿。”
林顺着他的思路去想,“可是……那个要是生下来了,盛连不会无动于衷,对孩子只有害无利,再说,孩子陪着我们等,万一等不到呢,缺失母爱的话……”
“你说的也在理,我可能最近太累了才生出这种念头。”
家里的电话其实打过好几轮了,前三年尚在他们允许可接受的范围,到第五年了,他们开始催其他。
“阗禹啊,你真要等她一辈子吗?”
“妈妈想你了,你回来一趟好不好?”
他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冷漠如冰。可是为了她,他不得不做。
“爸,妈,我离不开她,对不起。”
第五年的秋天,他突然到高中同学聚会的消息。
而洛星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仅仅是节日时分问候的关系。
当年高考完后,洛星向他表白了。
“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圆高一的梦,并没有奢望和你在一起,其实和你做好朋友更好。”
“如果静鸣没转学的话……你们应该能走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