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阗禹从善如流,知道妈妈只要有人认可就很快消气,“妈,我想吃你煮的豆荚炒鱿鱼。”
“孩子他爸呢。”
阗父笑,顺着她的意思回:“想吃你煮的所有菜。”
阗母这才满足地开冰箱拎食材去厨房准备晚餐。
“这么多年,她的性格没怎么变。”阗父低声感概,眼角的皱纹皱出幸福的味道。
阗禹依旧微笑,指尖触到创可贴包裹的皮肤,些许疼。
她咬的这个印短期内不容易消。
大概到校运会就看不出来了。
只是阗禹没料到她的……小孩子报复心这么强。
“为什么你的牙印好得这么快。”
“为什么你裤袋里的创可贴永远没不完。”
“为什么你不生气。”
阗禹低笑,望着咬完人还反过头质问他的女生,“我生气你也照样咬我啊。”
连续两天中午时间她都来逮人,逮住人第一时间就关心他脖子处的牙印消了没。
接着趁他不备地重咬一口。
盛静鸣:“不会,你生气了我就不敢了。”
阗禹明显不信,揉着她散落长发的头,“我哪里敢生你的气啊,动不动就不理人。”
她不说话,拽着他的裤子,往自己兜里放满东西。
藏好赃物,她说:“不许贴创可贴。”
阗禹:“你有头发挡着,我没有,不贴创可贴别人就都看到牙印了。”
盛静鸣:“哦。”
他处于假意听从但就是忍不住逗她的情况,“简直没人权。”
她特别认真地点点头,“是啊。”
你是我的,不需要人权。
阗禹笑开,手从头顶揉到她的脖颈肩膀处,“要是你以后当法官,被告人就惨了。”
盛静鸣被他摸得有点软,伸手戳他红彤彤的牙印,“那个头饰太丑了,没兴趣。”
阗禹其实对那处的疼痛度麻木了,她戳下去跟挠痒痒似的,但还得配合她嘶了一声。
盛静鸣果然戳起劲了,眼眸明亮。
阗禹到最后扣住她的手腕,敲头,“很痛的。”
她这才乖下来,蹭到他怀里搂住腰。
阗禹的下巴抵着她的发丝,嘴角带笑。
*
周四下午。
夏末秋初交接的天气,湿度正好,蝉鸣减少,微风稍冷。
大概除了高三级其他级都开始放飞自我了。
维持两天的校运会,只要不参赛都基本相当于放养的绵羊,自由分配,更别说校运会完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国庆长假。
但进场仪式较为重要,这事在半个月前每个班就得定下来一个,然后反复训练整齐。
张贤运对进场仪式看得挺重,拿过几次自习课下操场练,还有一次体育课也挪用过。
最后效果尚可,班主任检验过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五班得以在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松一口气。
放学后,男生们再无束缚地约打球,算定今晚舍了吃饭的时间,吃腻小卖部面包的已经开始叫外卖了。
女生们依旧以洗澡和吃饭为重。
晚上的晚修十分躁动,能坚持做作业的人不多,偷偷吃外卖的占一部分,聊明天怎么玩的占一大半。
盛静鸣是为数不多想把七天假期作业做完的人,比洛星更沉得住心写题。
洛星人缘好,已经不少同学找她聊校运会的安排。
第二节晚修下课后,留在教室里的人顿时消失一片。
何青呢喃:“这也太壮观了吧……”
晚修没结束就拿手机出来看小说的纪莹莹习以为常:“正常啦,高一更夸张,校运会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