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伤和脚伤。
盛静鸣察觉到什么,侧头望了下他的胳膊,手肘处有块淤青,她立刻松手。
阗禹:“怎么松开了?”
“……掌心有点痛。”
阗禹哦了一声,“你的伤口刚刚沾水肯定不好受。”让她先回房间等着,自己去客厅的柜子里翻了翻医药箱。
几分钟后,她坐在椅子上,看到他不止拿了红药水和药雾剂,还提了个风筒。
“忘了说你晚上这么晚还洗头。”
盛静鸣:“不想吹,直接睡可以的。”
“不行,”阗禹皱了皱眉,“你不会以前一直这样湿着头发就睡吧?”
她说:“不是啊。”
阗禹的眉刚松开来,听见她补充:“我又不是每天都洗头。”
“你真是。”他有些受不了地摸她湿得掉水的头。
“这样对身体损伤很大的。”他语气较轻地讲。
接着他不听她狡辩,插了风筒插头就顺着她的头发吹起来。
他没开最大档,即使房间隔音效果不差,他也没有轻易冒险吵醒父母。
盛静鸣在学校从不吹头,反正晚修过后散着头发基本都干得差不多了,在家里就更不可能,她就算晚归或是早出女人都不会看她一眼,何况是湿着头发睡觉的小事,只有伏盛会嫌弃她弄湿了枕头赶她出房。
吹了没一会儿,她突然倒下来,叠着半湿的长发额头贴到他的手掌里。
第28章
“不想吹了。”她贴着他的手掌在风筒的嘈杂声中说。
像小猫蹭到他手里撒娇一样。
阗禹的心跳快了些,指缝里滑过她的头发,轻声:“不吹会感冒的。”
“不会的。”她在他手里挪了挪。
阗禹微微笑,继续不受影响地吹着她过肩的长发,“你低下头更好吹了。”
她侧过头,压着头发不让他摸自己的头发。
眼睛闭上装睡。
盛静鸣带了一套半衣服,除了明天规定穿的校服,还带了件睡衣来换,宽大的纯棉短袖,领口宽松。
她一侧头,白皙紧致的皮肤露出一片,锁骨到一点点圆肩。
这样在一个异性前毫无防备的信赖姿态。
其实不妥。
阗禹应该说她的,但没有说。
只是替她拉好了衣服,轻轻摆正她的脑袋,“你装睡也没有用,不吹干不能睡。”
她干脆将头往他怀里蹭,细长的手又去抱他的腰身。
阗禹轻笑:“我哪里多了个粘人的女儿。”
“我困了。”她在风筒冒出的热气下不适地开口。
他应好,动作加快,掀起一把头发对准风筒口来吹。
头发吹干以后,临近十一点,阗禹还帮她上了药,崴伤的脚也喷了药雾。
空气静得能听见闹钟嗒嗒的走动声响,她盯着他专注涂药的脸看。
这张稍显青涩的脸无疑十分耐看,几乎没有死角,况且,他的自制力稳如坚固的城池,对她真无非分之想。
他才十七岁,却已经有了成年人也难以匹及的沉稳心性。
为什么她感到一点挫败感。
她没有吸引力吗。
盛静鸣趁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转头躺倒在他的床上,薄被和枕套皆是蓝白色,柔软中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
“我想听歌。”她自发地盖上薄被,蒙着被子开口。
为了配合手机坏了的谎言她特地把手机放宿舍了。
阗禹:“等一下。”
他用棉签抹匀药酒,弄妥一切,放好东西,开了台灯调亮度到最低一节,然后关灯拿起充满电的手机,从抽屉找了不常用的耳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