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官清玄将手移到寒凌的背上,一道白光乍现,寒凌体内的邪气被一点一滴吸出,凝聚在官清玄手里。
随着邪气散出,那双眼楮恢复了点星光,血色逐渐淡去。
官清玄再度趁胜追击,将自己的气渡到少年身上,藉此压制窜动的邪气。
寒凌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染满鲜血的手也无力垂下。
他的眸子透出了往常的温和和星辉,一回过神,又惊讶错愕的瞪大了眼。
「唔……唔唔!唔……」
官清玄又向前挪了些,平静坚毅的眼眸和寒凌相贴对望,温柔的笑意满含。
寒凌不由的愣住了。他的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那双看尽世事风霜的眼楮,始终清澈。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不过如此而已。
好不容易将人拉了回来,官清玄小心翼翼的拢手中邪气,半晌,松开了少年。
两人一分开,官清玄连着喘了好几口气,接着左手一用力,盘踞在头上的邪气全数散尽,不留一点痕迹。
天蒙蒙亮,照顶的那片乌云,散去了。
「恩师……」神智还处於茫然不清的时候,寒凌怯怯的唤了声,唇上还残留着余温。
官清玄伸手,摸了摸寒凌的头,一语不发,只是轻叹了声。
纵有千言万语,最後,都只化成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寒凌举起手,想拉住官清玄,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不禁一阵愕然,这才注意到官清玄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颤声道:「恩师……」
「嘘。」在寒凌欲说语之际,官清玄将食指抵在了对方的唇上,温声道:「别说话,为师……没……事……」
语音未尽,他身子陡然一软,无力的倒在了寒凌怀中。
「恩师……恩师!您醒醒啊……对不起,对不起……」寒凌紧紧搂着官清玄,用力按住不断出血的伤口,泪水在氤氲的眸子里打转。
这时,林中传来了稀疏响声,一道颀长的身影缓步逼近。
寒凌警觉的至起身子,随後,一道清澈的嗓音传至。
「……寒凌?阿玄……怎麽回事?」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梁浅,此刻的他已从昏迷转醒,惊诧的看着两人。
「……梁师叔……」
一见来者是梁浅,寒凌便再也遏止不住心中的闷疼歉疚,眼泪如倾盆大雨般落个不停。
「呜……呜呜……师叔,师父他……他……」他哽咽的向梁浅说明官清玄的状况,可一句话说得没完又模糊,便又迳自哭了起来。
梁浅被他弄得脑子晕乎,只得蹲下身子,检视官清玄身上的伤,当他看见那血流如注的大窟窿时,忍不住惊呼:「这也伤得太重了吧……」
岂料,此话一出,原本稍稍平复的寒凌又开始落泪了。
「呜……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啊!」
他哭得伤心,豆大的泪珠直落,紧挨着官清玄。
梁浅头疼的叹了口气,实在束手无策。从以前都现在,他从未看过寒凌如此失态软弱,不论是伤了还是出了什麽事都一样。
「……寒凌,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