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了。”
陈冲听到这里,便笑道:“皇上怎么会没有说话的人?比如在这宫里头就有人很愿意跟皇上说话呀。”
朱儆道:“你说的是谁?”
陈冲说道:“比如之前还来找过皇上的严太妃,还比如……先前的那位主子娘娘呀。”
陈冲说着,指了指普度殿的方向。
朱儆即刻会意:“你倒是提醒了朕,我也很喜欢跟太妃聊天。至于郑氏夫人么……”
陈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朱儆叹息道:“她却是个不错的人了,只可恨之前有些人痴心妄想的,说的那些什么,要重新册封郑氏为皇太后……真是荒唐的很。”
陈冲忖度着小声道:“其实、其实细想,也不算十分荒唐,皇上年纪毕竟还小,先前只有几个奶母照料。委屈的很,倘若多个可靠的人照料,倒也是好呢。何况那些人要求册封之类的不过是他们自己的狭隘想法。郑氏娘娘却是个一心向佛念经的,应该不会在意这些,这也绝不是娘娘的本意。”
朱儆向来对陈冲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此刻也本能地点点头,可一回味,又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她的本意呢?也许她心里也盼望着呢?”
陈冲知道他人小鬼大,如果紧着劝或者说郑氏的好话,结果可能就适得其反。
陈冲便笑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郑家在外头的势力倒是不小,如果重新册封之类的,这些老士族世家的,应该会感激皇上隆恩的。”
朱儆当然即刻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无打采地问道:“陈冲,你今儿是吃了什么迷魂汤了,总说郑家的好。”
陈冲微微悚惊,正要掩饰,朱儆问:“刺客的追查,可有线索了么?”
陈冲忙道:“已经有了些许眉目,锦衣卫正在加紧排查,皇上莫急。”
朱儆皱眉道:“不要只是托辞,还有大理寺的人,你都督促着,务必叫他们要尽快查明,朕等不及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狗胆包天想行刺朕。”
说了这一句,又想到那天跟刀刃擦身而过的可怖,身上一股冷风绕过似的。
陈冲忙低头领命。
朱儆说了这些,低头又默然道:“有这个闲散时间,不如再派两个人去范府探望少傅跟纯儿如何了。”
陈冲立即叫了个小太监,这般如此的吩咐。
半个多时辰后,小太监才回来,报说范垣已经大好了,夫人也有所起色。朱儆点头叹道:“真是老天有眼,菩萨保佑。”又让陈冲捡些上好的山参,官燕等送到范府去。
这日的傍晚,养谦进宫侍读。
朱儆见了他,便先问道:“温爱卿,纯儿怎么样,你可见过她么?”
那天先是当街行刺之事发生,然后又紧接着琉璃出事,养谦只听人说街头的事,又打听说是撤到了灵椿坊,正是纳闷猜疑,后来才听说琉璃也出了事,一时五内俱焚。
此刻听朱儆提起,养谦眼圈发红,低着头道:“回皇上,多亏了有宫内的太医在,纯儿好的差不多了。”
朱儆问道:“好好的,怎么会小产的呢?”
养谦摇了摇头:“臣也不是很清楚。”
朱儆试探着问道:“会不会……是因为那天刺客行凶的事,给纯儿知道了,才……”
养谦低着头,心头沉重。
其实养谦心里自然也是如朱儆一样的想法,他们两人都以为,琉璃必然是听说了范垣受伤的消息,受惊之下导致小产。只是养谦不敢说出来罢了。
毕竟行刺之事也跟朱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