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给你炖些官燕,补一补身子倒好。你要记得吃。”
琉璃忙道:“夫人虽然疼我,只是这样厚待,叫人看在眼里,只说夫人偏心呢,很不用劳烦了。”
“我就是偏心了,”冯夫人握着琉璃的手,笑说道:“你是我的亲甥女,如今又到了我身边来,不疼你疼谁去?也没什么可麻烦的。”
于是两人又闲话了两句,冯夫人才似不经意般问道:“我怎么听说,你这两天跟许姨娘很是亲近?”
琉璃原本便觉着冯夫人似乎有事,如今听了这个,心头咯噔一声。
琉璃便道:“夫人听谁说的?不过先前我出来的时候,还遇见过许姨娘呢。”
冯夫人笑了笑道:“可说了什么?”
琉璃道:“我那会儿本是要来给夫人请安的,只是走到半道,又觉着身上不好,就原路折回了。许姨娘看我不舒服,便也陪着送了我回去。”
“她倒是很会做人。”冯夫人冷笑了声,“也遇见的及时,捡了个好巧宗儿。”
琉璃知道冯夫人既然提起此事,必然是又多心了,也许是谁暗中跟她嚼舌过什么。
此刻也只能见招拆招。
果然冯夫人咬牙道:“你不要见她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给她骗了,我当初岂不是也看着她可怜见儿的,结果这贱婢却来捅了我一刀……”
冯夫人说到这里,又哼道:“如今她看你成了四房的人,自然要尽心来巴结。纯儿,你听姨母的话,千万不要给她蒙骗了!以后少跟她那么亲近最好。”
琉璃本要替许姨娘说两句好话,听冯夫人斩钉截铁地如此说,这当口上若自己还辩解,冯夫人自然以为自己已经给“蒙骗”了,只怕更要迁怒。
于是便道:“我知道了。”
冯夫人端详着她:“你要真明白我的意思,我也就放心了,就怕你毕竟年纪小,心又软。”
琉璃笑道:“姨母虽然全心疼爱我,只是我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冯夫人望着她的笑脸,感慨道:“说的是,你当然不是小孩子了,如今也都嫁了人了。唉。”说着一声长叹。
琉璃本疑心是罗氏透了出去,只是冯夫人并没有提起罗氏如何,倒让琉璃有些狐疑。
其实想想,罗氏虽然吃了大亏,但她见识了琉璃的厉害,又碍着范垣的缘故,只怕不敢这么快就想着报仇之类。
这件事,琉璃并没有跟范垣说过,得他知道后又要生气。
既然自己在这府里头,内宅的事情,能替他挡了的,琉璃也不想让他再操半点心。
虽然两人成亲,范垣得了几天休假,但他毕竟是内阁元辅,一应要紧的事情都缺他不行,所以很快便回了朝中理事了。
这夜回来,已经近子时。琉璃白天虽睡过,但等了大半宿,到底支撑不住,便睡了过去。
范垣先入内看望过她,见她靠坐在床内,竟是那样睡着了,心中又爱又怜。
当即草草地用了些饮食,漱了口,又盥漱了一番,才回到里屋。
望着床内琉璃微微歪头恬睡之态,范垣轻轻过去,先在樱唇上亲了一下,又忙宽衣解带,将床帐放下。
等琉璃有所察觉的时候,衣饰早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大半,琉璃心有余悸,忙打开他的手,却又给范垣不屈不挠地握了回来。
两个人拉扯挣扎中,一时又弄得床摇帐乱。
琉璃只见识过端王那种轻怜密爱,温存款款,自来没见过范垣这样的,虽是新婚燕尔,但这幅无休无止的架势,却实在叫人悚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