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垣方咳嗽了声,握住她肩膀。
琉璃用力一扭身子,想把他的手抖落。
范垣不禁笑道:“你干什么?难道捂住了脸,人家都不认得你了?”
琉璃闷闷道:“都怪你。”
范垣怦然心动:“怪我什么?”
琉璃道:“都说了叫你别闹,若是传出去像什么?我还活不活了。”
“这不是闺房之乐么,我们都是……是夫妻了,难道还怕他们言三语四?”虽然也有点窘迫,不过看琉璃如此,范垣反而厚颜起来。
琉璃听他如此说,脸上更加烧热,扭头轻轻地啐了口:“还说!没羞。”
范垣见人都走了,这次却总不会再贸然闯进来了,因转身把琉璃搂着,抱入怀中道:“你干吗啐我,我说的难道不对?”
琉璃道:“当然不对,你饱学诗书的,难道不知道这叫什么?”
范垣禁不住露出笑意,却仍假作不知,正色问道:“我竟然如此孤陋寡闻,实在不知道,不如师妹教给我?”
琉璃起初误以为他真的不知道,转头望着他端庄正色的神情,又看着他似挑非挑的唇角,便明白他是故意的。
琉璃哼道:“不知道算了,我偏不说。”
范垣眼底笑意加深,竟凑近了,低声道:“好师妹,你教给我,以后我就学会了。”
琉璃的心猛然乱跳。
原来她所想的那无非是四个字白日宣y而已,如今范垣装呆,又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自己当然是万万不能再提的。
琉璃瞧他意犹未尽似的,心里一阵紧张,张皇之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师兄。”
范垣正又重新把她抱入怀中,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之时。
猛然听琉璃问道:“你昨晚上,为什么突然不高兴啦?”
范垣愣怔。
之前琉璃仿佛无事发生般,他心里还惦记着,惴惴不安,终于听她提起来,心里却更像是扎了一根针。
范垣道:“我、没什么,我并没有不高兴。”
琉璃瞥他一眼,眼底若有所思,却并不紧着追问,只说道:“你心里有事无妨,我也知道……你的那些心事就算告诉了我,我也未必会都懂。只是你不要总是不开心,倘若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尽量改的。”
昨夜毕竟是他们的洞房之夜,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琉璃当然也明白,虽然在她而言,其实并不期待。
她终究是嫁过端王的,又是皇太后,虽然转为温纯重生,心里仍是有一道坎。
阴差阳错地知道了范垣对自己的心意,又柳暗花明地嫁给他,虽明白婚后会经历什么,依稀悚然,只是得尽量“顺其自然”罢了。
没想到范垣竟没有真的跟她行“周公之礼”,虽然意外,琉璃却也暗中松了口气。
可是,虽然为不必去咬牙经历那一切而略觉庆幸,但琉璃心里难也会猜测:为什么范垣居然变成了柳下惠。
按照他之前的那些表现,本不应该的才对。
琉璃心里揣测,不外乎有两个原因,第一,因为先前她提起了自己的死因,害范垣想起往事,所以他不高兴,自然就没了那念头。
至于第二个原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