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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只好用迂回战略,委屈道:“我的手现在还疼呢,你又要怎么样?”
范垣瞄过她的腕子,叹了口气。
顷刻,他闷闷地说:“先前那些都是气话,从此你不许再记住一个字。只记得现在就是了,我对天起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伤你分毫。”
琉璃眨了眨眼,范垣却又继续说道:“只不过你也要记住,你如果再提那句话那个字,我就……”
琉璃又有些担心:“就怎么样?”
“就让你尝尝比死更难受的滋味。”
琉璃果然又怕起来:“你总不会又拿儆儿来说事吧。”
“跟他无关。”
琉璃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不是儆儿,对她来说倒也没什么可怕。
于是呆呆地问:“那是怎么样?你难道要对我用刑吗?”
喉头一动,范垣冷哼道:“差不多。”
“差不多是怎么样?”
如同墨画的浓眉微扬,范垣徐徐一笑:“你真想知道?我可以,立即让你明白。”
琉璃从没有格外觉着范垣好看,但此刻如此这般地冲她一笑,这笑容却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魅力,令人口干舌燥。
琉璃忙转头看向别处,一边问道:“到了哪里了?”她身上脸上都热的很,心跳更是剧烈无比,便将车帘稍微掀开一丝,往外看去。
沁凉的寒风透进来,琉璃望着外头街头一角,突然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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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椿坊,陈府门前。
陈伯正在扫雪,便见一辆马车往这边儿而来。
陈伯凝神打量了会儿,脸色一凛,便握紧了笤帚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
马车果然停在了陈府门口上,两边的侍从翻身下马,退到旁边。
接着,马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范垣。
陈府心头有数,此刻更看的分明,面上也多了一丝冷笑。
正要开口,却见范垣回身,原来马车里又出来一个人,身形娇小,披着一袭大氅,雪白的狐裘毛映衬的脸越发巴掌般大小,肤白如雪,眉目如画,竟是琉璃。
范垣张手在琉璃腰间轻轻地一抱,把她小心放在地上。
陈伯看见琉璃,脸上的冷顿时变成了不知所措。
迟疑了会儿,陈伯把紧握的笤帚放下,迎过来道:“温姑娘……您怎么来了?”
琉璃被冷风一激,咳嗽了声。
范垣道:“陈伯,到里头说话吧。”
因为府中不住人,这大冬天的,陈伯只在门房里生了炉子,其他地方却冷,不便进内,便只请他们到门房里落座。
他又见琉璃脸色仿佛憔悴,且有咳嗽之声,便问:“姑娘这是怎么了,是病了?”
琉璃道:“不碍事,只是一点小风寒。因为这阵子忙的很,都没有来看望过陈伯,您可还好?”
陈伯见她带病前来,又是欣慰又且焦心,忙道:“我又有什么打紧的?只是你姑娘家的倒要多加留意……近来天又冷的很。”说到这里,蓦地醒悟了范垣在旁边,便生生打住。